别样的意味。 “母后当时还是昭仪,知晓了此事,便气势汹汹的将三弟带走了。” 金砖有些惋惜,皇宫中的兄弟情便是如此脆弱,可能在彼时的齐景绍眼中只是玩闹,可落在皇后眼中却像是齐景绍要加害三皇子一般。 细细算来,彼时的齐景绍刚失了母亲,看到三皇子母子情深,心中会不会难过? 金砖问道:“殿下不觉得可惜吗?” “孤故意的,三弟成日跟在孤的身后,烦得很,便给了他个教训。” “不过三弟确实比旁的孩子蠢笨些,还在母后那里说孤绝不是故意的。” “孤这一脚不亏,三弟后来再没烦过孤了。” 金砖说不出话来,齐景绍嘴里说得浑不在意,可背后的难过只能自己消化,错的永远都是这些大人,为什么要将这些延续到下一辈来。 她瘪瘪嘴,“殿下没有和圣上提过吗?” 齐景绍看了她一眼,慢慢说道:“你知道孤何时受封太子吗?” 金砖不知齐景绍为何提起此事,摇了摇头;; 齐景绍随即说道:“在太医告知母后腹中为男胎之时,父皇便决定立孤为太子。” “父皇彼时看重母后,自然对孤寄予厚望。” “圣上明鉴,隔着肚皮就知殿下可堪大用?” 齐景绍无声笑了笑:“正是如此,父皇对孤的教导更为严厉。历来都是最好的老师,相同,孤也要成为最好的。” “父皇从不提这些,只在乎孤的策论骑术是否精进。” 金砖难以想象,若是旁的孩子在齐景绍这个年纪,路都走不稳的时候,齐景绍却已经坐在书案面前埋头苦学了。 齐景绍是块难得璞玉,却也是经过自幼数十年的打磨。 金砖说道:“那圣上该庆幸,没有选错人。” 齐景绍自嘲笑了笑,“孤也不知道父皇会不会庆幸。” 这淡淡一句话,金砖的心犹如坠入冰窖。 齐景绍不愿扶持外戚,只怕是不想锋芒太过,如今已经有军功在手,若是得了外戚扶持,龙椅之上的人岂能安眠。 只是,齐景绍是圣上的儿子啊,父亲不该为儿子骄傲吗? 可若真的完全放心,圣上又怎么会把三皇子抬得高高的,不就是帝王的平衡之术。 齐景绍看着她愣神,笑着说道:“怎么了?” 金砖一时失语,却率先表明心意:“你放心,我绝不会和他们一样。” 绝不会像那些攀附齐景绍权势,却又朝着对家谄媚的人那样。 她的出现是齐景绍所处的宫墙中唯一一道真心,如若让齐景绍发现自己的存在也是别有用心,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孤自幼心防颇重,好像对你却并没有这样。” 金砖话里头微微哽咽,“那殿下最好一辈子都这样。” 她抬起头,“殿下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