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夕云接回来。” 什么,黎夕云要回汴京了? 金砖浑身一顿,三皇子的视线直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继而说道:“金姑娘好像很惊讶?” 齐景绍见状,神情越来越不善,不耐烦地说道:“和孤有何关系,难不成要孤派东宫的人去请吗?” 三皇子不屑地笑了笑,“岂敢劳烦大哥,还望大哥到时候放过我们一马。” 金砖听着他们二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心中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噬咬一般。 齐景绍回头笑了笑,“恭喜三弟,夫妻终要团聚了,这次安生度日才是正理。” 齐景修脸上笑意加深,“三弟昨日去了道观,也告诉了夕云这个道理,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三皇子振振有词,却是冲着她来的。 齐景绍握了握她的手,继续说道:“既如此,那孤只好将这不识相的树砍了,以绝后患。” 金砖猛然转头看向齐景绍,眸光中尽是不可思议。 黎夕云是他恩师之女,三皇子是他的弟弟,齐景绍竟然为了她说出这些话。 三皇子也没料到这些话是从齐景绍口中说出来的,缓缓说道,“该说不说,金姑娘真是有本事的人。” 金砖倒吸了一口气,直勾勾地看着三皇子,既然黎夕云将自己的事告诉齐景修,怕有何用,万不能让他抓住错漏之处。 “恭喜三殿下了。” 齐景绍已经失了耐心,“孤送三皇子侧妃出城,除了为母后祈福为大齐祈福,还有修身养心的意思在。” “既然母后身体没好全,这些时日还是莫要入宫,三弟意下如何?” 齐景修哪敢说什么,齐景绍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即带着她彻底离开。 回宫后,金砖便在桌前沉闷着不说话,只觉得即将归来的黎夕云是个大麻烦。 小轩窗下,齐景绍看穿了她的心事,开口劝道:“黎夕云毕竟是三弟的人,不可能一辈子拘在城外。” “兵来将挡,孤有办法。” 金砖转过身来,双手环在齐景绍腰间,也知道自己多心了,不过齐景修那一番话确实是在提点自己。 汴京中怀疑她是萧奕时的人越来越多了。 她不愿让齐景绍看出些什么,便将话题引到三皇子身上。 往日也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齐景绍与这个弟弟之间的剑拔弩张,今日一见,真是震撼。 她笑着扬起头:“殿下小时候很爱欺负人吗?” 齐景绍抬起眉头问道:“何出此言?” 金砖故意打岔,“别人兄弟俩都是和睦的很,怎么殿下与弟弟的关系如此恶劣,定是殿下这个做哥哥的小时候没少欺负弟弟。” 皇家哪里有什么亲情,她故意说这些玩笑话,只是不想让齐景绍为此伤神。 置于他与三皇子的关系,无非就是为了权力。 齐景绍装作回应,随即恍然大悟,“那难怪,孤小时候还将三弟推到湖中过。” 金砖第一次听到齐景绍儿时事情,“殿下还做过如此荒唐之事?” 齐景绍反问道:“难不成人生下来就是懂事的?” 她有些惊讶,难以置信的将眼前人和齐景绍口中顽皮捣蛋的孩子联系在一起,忍不住追问起来,“那后面呢?” 齐景绍笑着叹了口气,目光中却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