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没看见她这号人一般,自顾自地和其他宾客说笑,将她晾在那里。 长宁不发话,哪个女宾敢招呼她?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喊着她的名字,抬头看去,竟然是林泉儿。 “金砖,过来!” 金砖浅笑起来,明眸皓齿的模样搭上兰色沙质长裙,让在座之人再想控制不去关注,也忍不住挪移眼神,看看齐景绍看上的人是什么模样。 林泉儿丝毫不顾及长宁公主那逐渐冷下的表情,反而出言问道:“表姐怕是忙着疏漏了,这位置少了一个,不会是连自己发出去的请帖有多少都记不得了?” 林泉儿与长宁母亲为表亲,她喊长宁一声表姐自是合情。 整个席面上谁记不得之前长宁和太子的那桩往事,如今邀金砖前来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门清,可只有林泉儿敢问出声来。 金砖捏了捏林泉儿的手,林泉儿却不以为然。 长宁不过因着皇后的关系封了郡主,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虽看不惯,金砖可不打算一开始便激怒她。 这所谓的长宁郡主还能做出什么无聊的事情出来? 长宁微微怔愣片刻,却又立即缓过神来,“泉儿妹妹莫怪,这位难不成是太子殿下的新宠?我瞧着这位妹妹眼生,还以为是哪家的野姑娘闯入将军府了。” 此话一出,整个席面上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长宁话语中对金砖的讥讽意味可谓是非常明显,林泉儿听懂后,气得想继续与这个不长眼的表姐理论一番。 金砖面上云淡风轻,一把攥住起身的林泉儿,与她交换眼神,示意泉儿稍安勿躁。 金砖倒不觉得难堪,反而语气轻快的很。 “郡主虽不认识我,但我却一眼认出来了郡主呢。” 众人立即将目光转向她,惊讶她会如此淡然地说出这句话。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郡主肤若凝脂,脸皮也比我们厚实许多,真是保养得当,让我自愧不如。” 本以为太子的心上人只会没头没脑地拍长宁的马屁,可这话锋陡转,局势也扭转过来,整个席面上隐隐发出轻笑声。 怎么不算脸皮厚实呢? 长宁较齐景绍还长了三岁,在齐景绍有婚约的情况下还贴着皇后姑母,要嫁给他,虽然惨遭拒绝,如今还能装做无事地邀请齐景绍。 屏风另一侧气氛冷清许多,齐景绍本板着一张脸,可金砖这句话却让他嘴角微微勾起,让其余座上宾也松了口气。 长宁面色大变,声音中染上怒意,“你是什么身份,仗着殿下现在待见你,便敢讥讽我!” 金砖倒镇定得很,没意思,才一会儿便生气了。 她自顾自地给自己斟酒,“怎么,郡主不受殿下待见,是因为郡主不想吗?” 席面上众人终于是忍不住了,纷纷捂嘴笑起来。 林泉儿更是放肆,这一俩回合长宁的落败更是让她出了口这些年被这表姐压着的气。 长宁也是彻底被金砖的话激怒,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起来,逐渐粗俗起来,“你不过就是殿下的床伴,说不定明日殿下便不记得你这号人了,趾高气扬些什么?” 长宁是真的动了怒,整个宴会气氛又恢复适才的冷淡。 林泉儿此时也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表姐与姐夫近日还在分床睡吗?若是,还是少操心点旁人的事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