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 金砖佯装面上无事,兀自整理被褥,“既然长宁郡主邀请我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时候不早了,殿下快点回去休息吧,慢走不送。” 说完,她就将齐景绍推搡着往外送。 说她是花瓶还想霸占她的床? 想得美! *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 金砖还未从睡梦中醒转过来,面上的被褥却忽然一空。 她立即从床上惊坐起来,只见齐景绍负手站在床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不是说今日与孤同去,怎还不起?” 看着外头时辰早得很,齐景绍起的这般早分明是无理取闹,想着昨日他还在跟前讽刺自己,金砖的气又涌上来。 去肯定是要去的,早起又如何? 她立即起身,又把齐景绍推搡至门外,“我要更衣了,殿下守在这干什么?” 待她梳妆打扮完毕,铜镜前浮现出一容色娇丽的面容,云鬓间珠翠清丽,秀雅间又不落俗套。 齐景绍正在东宫门口候着,看到她后眼神一亮。 金砖径直从他身边掠过,先一步上了马车,对着立在原地的齐景绍说道:“殿下还在等什么呢?” 齐景绍笑着睨了她一眼,随即也上了马车。 “等会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必忍着,撒了就是了。” 她斜眼看去,“殿下不怕我惹出什么乱子?” 齐景绍摇摇头,“尽兴就好。” 她其实根本不介意齐景绍与这郡主那郡主之间发生过什么。 首先是相信齐景绍的为人,其次人是他的,根本不用将她们放在眼里。 可昨日齐景绍对萧奕的那番话,偏叫她没理由和他闹,像是自己与自己置气一般。 若是有人今日撞上来,就且等着吧。 “殿下放心,谁爱吃亏谁去吃,我是不会吃亏的。” 没一会儿,怀化将军府便到了,宾客的马车纷纷停在门前,此时也为东宫让道。 金砖探出脑袋,只瞧着怀化将军府门口气派得很,兀自先下了车。 将军府管事的眼睛尖的很,见东宫的人来了立即簇拥上来。 “殿下,我们郡主等您许久,往里请。” 这话说得倒是不清不楚,金砖睨了一眼齐景绍,只见他对这管家的话置之不理,却有闲工夫侧过头来,回应她的眼神。 管事的也是人精一个,立即先招呼她来,“这位便是金砖姑娘吧,往里面来。” 金砖循着管家所指的方向,跟着下人便朝里前去,只留给齐景绍一个洒脱的背影。 虽然时序隆冬,整个府内却洋溢着一股暖气,定是屋宇间烧着炭火的缘故,小桥流水,白石铺地,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耳边不断传来女子的娇声细语,心知快到了,下人也停住脚步,她点点头朝着里头走去。 一进门,一偌大的屏风横隔在男女席位之中,众女宾纷纷抬起头,无数道目光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金砖环顾一圈,整个席面上都按部就班地做好了,没有一个空位。 她心里轻嘲一声,适才看着男女分席就连入府都开辟两条道路,以为长宁郡主是个妥帖人,没想到行事如此低端。 长宁郡主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