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错,那冰冷的眉梢今日有了一丝温度。 金砖吓得立即将外衣套在自己身上,说时迟那时快,齐景绍三俩步便走到了她的床边,也将她手上那慌乱举动收入眼底。 昨夜之事历历在目,整个汴京估计都将太子霸道追妻的经典故事传遍了,齐景绍还这么肆无忌惮地出入她的闺房! 她红着脸嚷起来,“殿下怎么自己便进来了!” "孤若不进来看看,还以为你已经羞愤欲死了。" 齐景绍的话调笑意味十足,明明这坏事便是他一手造成的,如今还和没事人一般,看得金砖心里就来气。 刚因为“羞愤欲死”而震惊地抬起头,正好齐景绍睨了她一眼,锐利的眼眸似是将她的窘迫看穿。 不仅如此,齐景绍说完便一把拉过她的手,毫不避讳地展示与她的亲近。 金砖立即挣脱开来,齐景绍发现自己的掌心空空如也,耻笑起来,“亲都亲了,碰你一下又怎么了?” 这狗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齐景绍转过身来,对她的扭捏姿态颇为不解,可能是今日心情不错,也软下语气哄起来。 “怎么了?” 金砖顶着他的目光,那该死的缠绵记忆便时刻提醒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殿下还是出去吧,我马上就出来。”说完,她便将齐景绍朝着门外推。 齐景绍双手叉腰,无声笑了一瞬,便依着她的要求退了出去。 金砖看他走远了,又在屋内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现在齐景绍的面前。 他本抬眼看了她一瞬,随即又专注在手中的典籍上。 金砖看着桌上摆满午膳,不自在地顿住脚步。 上头的白龙矅、茯苓糕都是她爱吃的,也不知道齐景绍是何时将这些记在心里的。 他缓缓开腔,“以后孤若没事,便会回来陪你一同用膳。” 金砖颇不自在,齐景绍变的这般粘人倒让她不习惯起来,可齐景绍又补了一句。 “免得你又想东想西,趁着孤不注意跑了。” 原来是监视她。 被戳中脊梁骨的金砖才不顺着他的话茬接嘴,悻悻地哼了几声。 可齐景绍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放心,孤已经命人锁了后门,就算你侥幸出城,还未到关外,孤的人便会知晓你的行踪。” “殿下既然早有准备,那还费尽心思干什么?”金砖不满地嘟囔着嘴。 齐景绍看了她一瞬,并未回复反而是延续着昨夜的话题。 “梁将军配合孤完成接下来的事,倒也不是无条件的。” 金砖顿住抬头,默默地看向齐景绍。 齐景绍也放下手中典籍,定定地看向她。“梁将军只有一个要求,事成之后,退了与萧奕时的婚事,这也是孤之前并未有所行动的原因。。” 金砖心里百感交集,舅父知晓她对婚事的抗拒,她若不愿,自是不会强迫她嫁来汴京。 可更令她没想到的是,齐景绍竟然将这些事情都告诉她了。 凭他的心防,岂不是极其信赖,又怎么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金砖怔愣半天,就这么看着齐景绍不说话。 齐景绍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人傻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用筷子捣着碗里的黍饭,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