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照壁外,林泉儿蹙着眉头头也不回地在前头疾走着,温予恒在其身后紧追。 俩人一前一后,可中间的距离不断缩小起来。 瞧着架势林泉儿是真的气急了,温予恒伸手拉住林泉儿,大步跨过挡在她的身前。 他坚定说道:“泉儿,你别听殿下胡说。真的事出有因,我连凤来楼的门都没进去过!” 林泉儿望着他,眼神带着“我倒想听你还能怎么编”的意思,“是吗?” 温予恒听出林泉儿话中的怪异与嘲讽,叹了口气,将实情原原本本说出来,“金砖是为了感谢太子殿下,才托我在凤来楼定包厢,我怎么敢去那啊!” 望安候府虽然宠溺他这个独子,却也不是无底线的,若温予恒犯了什么不才之事,也是要家法伺候的。 只是这番说辞无法让林泉儿信服。 林泉儿静静地听完解释,眼底的怒意并未消减半分,“温予恒,你当我傻吗,为什么会有人私会去青楼?你能编点好的吗?” 温予恒简直是欲哭无泪,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哪里能知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癖好啊! 也就是金砖求他之后顺势帮了个忙罢了,哪里想到齐景绍竟然这样出卖了他。 这一页还未揭过,泉儿倒是发现了新的华点,“你和那妖女很是相熟?” 温予恒一顿,瞧着未婚妻满脸愠色,心中的话瞬间不敢说出口,只能无措地点点头。 只怕若是让她知晓金砖还是他提议要救回的,温予恒自己的这桩婚事怕是要保不住了。 林泉儿嘴唇翕动,见他并未反驳,气得说不出话,一甩衣袖准备离开。 温予恒哪能让她这么走了,紧紧攥住她的衣袂挽留起来,“金砖她人很好的,不是什么妖女,这事你真的误会了。” 泉儿扭转过头,脸上已经变了颜色,蛮腰羸弱似是站不住一般。 她不可置信地说道:“温公子,你明明知晓我和奕儿有多要好。” 这一声温公子便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一般,温予恒知道自己瞒着泉儿不该,可他能有什么办法。 未婚妻与萧奕时是好友不错,可他也与殿下交好啊,这些事情搅和在一起又怎么算的轻。 林泉儿目光往下落去,落在二人交缠的双手上。 她淡淡说道:“温公子,你我孤男寡女如此拉扯怕是不合适,还请你放我走。” 温予恒知道若他真放手了才是彻底被下了死刑了。 他才没那么蠢,只能耍起无赖,“不放。” 林泉儿眼睛瞪得滚圆,温予恒索性无赖到底,“我就不放,不仅不放,婚事也不会取消的。” 林泉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温予恒光看口型便知她要说什么。 “即然我认定你了,你若讨厌谁我便看谁不顺眼,绝不会当理中客劝阻你半分。” “可金砖真不是你口中的妖女。” “改日我约她出来,你一见便知。” * 一夜无梦,金砖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她看向铜镜中的倒影,自己是容貌一如以往昳丽,只是肿起的嘴唇格格不入。 她立即撇开眼神,装作没看见这一切。 “还没起?” 齐景绍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就有一道黑色身影走了进来,齐景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