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在御道之上。 金砖望向周围经过的厢坊,还有著名的机关所在地,第一次细致的观赏汴京街道风景。 齐景绍的背影在她眼前,总感觉会看穿她的心事,金砖颇不自在地说道:“我们这是出城的方向?” 齐景绍点了点头,单手持着缰绳,“沿着这条路,直通宣德门,出了城便是京郊。” 金砖望向眼前的这条中轴线,身后是宫中,前头便是家的方向。 她幼时便跟着舅父去了塞北,对塞北的印象已经是微弱得很了,往日出行又是坐着马车。 若是决定自己回塞北,出城这条路必须靠她自己牢记。 金砖默默记下这条路,半晌没搭腔。 待走到宣德门时,金砖才看到行人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城门卫查看,似是通关文牒。 她诧异地问道:“不是出关才查通关文牒吗?” 齐景绍淡淡说道:“近日有使臣觐见,查的便严了些。” 金砖心下只道不好,可不能在齐景绍面前表现出来。 行到城外之时,只见一片辽阔的旷野,身临其境之时真有畅快的感觉。 许是归期将至,她更能感受到驰骋那般自由的快感。 齐景绍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任由她追赶上了他的脚步。 “孤自幼便在这里练习骑术,让你透气足矣。” 他话刚一说完,金砖两脚紧蹬马腹,整个人便往前飞奔而去。 齐景绍紧随其后,却并任由马疾驰向前,只是跟在她的后方。 待跑了两圈后,金砖已经是满头香汗,心中的郁结之气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 齐景绍倒还和没事人一般,不愧是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的莽夫。 金砖调转马头朝着城内走去,“多谢殿下今日带我来这。” 齐景绍声音清朗,“你若喜欢,以后孤可以经常带你过来。” 听到以后,金砖的心微微一滞,却不能叫齐景绍察觉出来,立即痛快答道:“好。” 俩人慢悠悠地朝着城内晃荡去,默契十足地将昨夜之事揭过,好似并未发生一般。 一进城门,齐景绍熟悉的手下上骑都尉便等候在城门口。 都尉在齐景绍耳边低语几声,齐景绍的面目立即严肃起来。 金砖便在一旁拨弄着缰绳,作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 待到齐景绍回过头来,金砖这才看向他。 “军营有事,孤今明两日不回东宫。” 她点了点头,很是善解人意道:“殿下去忙吧,我自己回去便可。” 齐景绍面色冷淡朝她微微颔首,便和上骑都尉扬长而去,独留金砖一人在原地。 金砖看了眼出城之人手中的通关文牒,本打算出了城再让堂兄想办法,看来这事是拖不得了。 不过,翠梧书斋说不定就有她想要的东西。 天色将暗,齐景绍此时应该在军营之中,金砖瞧着四下无人,推开了书房的门。 映入眼帘的楠木蟒文翘头案上对着奏折,雕花木窗旁的书柜上又摆满了惦记,齐景绍书房的布局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可通关文牒又能放在哪呢? 四周寂静无比,金砖便在蹑手蹑脚地在房间里找寻起来。 她翻箱倒柜起来,可却并未找到通关文牒的踪迹,斜眼一瞥,把主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