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起身坐了起来,又瞧见外面天色尚早,尖叫起来,“你要干什么!”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满地躺了回去。 “你倒是睡得安稳,害的孤一夜未眠。” 金砖闻言惊醒,这才发觉那道分界线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自己则躺在床榻中间。 那齐景绍昨夜睡在哪了? 她抬头望向他,只见齐景绍虽眸中清明,可是脸上隐隐带着倦意,难不成真的一夜未眠? 齐景绍叉腰站在跟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以后不准和旁人睡在一处了。” 金砖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何?” 齐景绍却一脸无奈道:“你还问孤为何?” 齐景绍说话总是这么似是而非,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她又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是奇怪。 齐景绍却忽然拉住他的手,金砖心中一颤,可他这莽夫却没有察觉出半点不对劲。 “孤带你去个地方。” 还未反应过来,金砖就一路被齐景绍牵着离开了仁明殿,穿过层层宫阙,终于来到了二人的目的地。 齐景绍既然带她来了明德门。 金砖视线遥遥望去,明德门下面便是万家楼宇,道路上已经有小摊出来劳作了 。 看着远山连绵,金砖这些时日心中的郁结之气不由得消散。 天边金轮若隐若现,瞳日隐于青山之间,即将喷薄而出。 金砖直勾勾地看着远方,塞北便在层层远山之外。 齐景绍便站在她的身侧,忽然出声说道:“孤知道你会喜欢这里。” 齐景绍双手搭在城墙之上,淡淡说道:“孤每次也喜欢来这里,便觉得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金砖看着齐景绍淡漠的脸庞,本以为齐景绍是顶天立地,昨夜今日已经是第二次感受到了他的高处不胜寒。 可她不是没睡醒,知晓这些并不是自己能解决的。 金砖叉开话题,“待到殿下大婚之日,殿下便会与未来太子妃在此接受万民朝见,殿下不会再一人面对这些。” 这些话说得委实煞风景了些,可是不能再给她和齐景绍灌迷魂汤了。 齐景绍看着她叹了口气,眼底深处尽是恨铁不成钢,便伸手朝向她来。 金砖下意识误以为齐景绍要动手,可温热的手指却揪住了她的脸蛋。 虽然不痛但还是很冒犯啊。 齐景绍并未使多大的力气,只是晃了晃她的脑袋,面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孤在说什么,你到底明不明白。” 金砖不满地瞪着齐景绍,可城墙处却传来一声轻笑。 齐景绍面色一寒,语气啐了冰,“谁在那里!” 一熟悉身影从后头徐徐走了出来,却并未因为齐景绍的态度而有所变化,笑着说道:“是朕。” 齐景绍表情一动,立即说道:“儿臣不知是父皇—” “朕没想到,你这小子竟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