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和齐景绍躺在一张床上时,金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动弹不得,就连呼吸都畏畏缩缩起来。 也就顺嘴一说,怎么真的上来了? 整个仁明殿也没有旁的物件,只能将小香包放在中间作为界限,聊胜于无吧。 金砖将小被子往上提了提,颇不自在地朝着旁边扭了扭。 她隐隐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齐景绍依旧不声不响地躺在一侧,只能听见他平缓的呼吸。 金砖将思绪往别处引,尽力不去在意身旁忽然多了个人。 多年前,先皇后也是独自一人躺在这偌大的床榻上,深宫中的压抑让她难以入眠。 母亲的骤然离世,对当时的先皇后何尝不是另一种打击呢? 想到这,她也不禁眼眶湿润,虽然与泉儿已经多年未见,可在她的心中,泉儿便是此生难得的挚友。 若是泉儿有一日也,金砖眼中的泪已经包不住,顺着脸庞落了下来,就连鼻息也急促下来。 微弱月光照射近来,是仁明殿内唯一的一抹光亮。 “你哭什么?” 齐景绍忽然间的质问让金砖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土崩瓦解,心也停跳一拍。 倒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又没做亏心事,心虚什么? 她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不满说道:“没什么。” 齐景绍这么冷心冷情,自然体会不到她为了朋友掏心掏肺的感觉。 金砖吸了吸鼻子,装作无事发生问道:“殿下怎么还不睡?” 齐景绍支起身子,看着她脸上残留的两行泪痕,便坐起对她摇摇头。 “和孤睡一张床委屈你了?” ...... 这莽夫又开始曲解她的意思,不过怎么不算委屈呢,从小到大她可没和男子睡在一张榻上,就连表兄都没有。 金砖也坐了起来,反问起无聊的齐景绍来,“殿下现在总不觉得冷了吧,怎么还不睡?” 省得一双眼睛搁在她身上。 她的声音娇俏,几缕青丝凌乱在耳侧,在齐景绍眼里却别有一番风情,他不由得心神一晃。 齐景绍依旧嘴硬道:“孤倒是想睡,只不过身边有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想睡也睡不着了。” 她什么时候笑了,说得和她精神错乱一般。 金砖气呼呼地嘟囔着嘴,齐景绍却不耐烦地平躺回去,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 “别再又哭又笑了,不然明日还要劳烦刘院判跑一趟。” 金砖瞧着齐景绍立即平躺下去利落得很,这莽夫真的要睡了? 她心里狐疑得很,可半晌过去了,齐景绍胸膛微微起伏,似是真的睡过去了。 金砖一把拉开身上的被子,凑到齐景绍跟前问道:“殿下?” 没有回应。 她心里松了口气,可瞧着被子也就随意搭在他的身上。 怎么在地上裹得紧紧的,在床上就不冷了? 金砖心神一动,放慢动作爬到他的身侧,可刚靠近,睡梦中的齐景绍却忽然扣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胸前一拉,她被吓得呼吸一滞。 没睡着? 金砖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齐景绍只是死死拉着她,却没了下一步行动。 瞧他依旧眼眸紧闭,应该只是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