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今日就先到者,明日继续。” 齐景绍走到她的跟前,金砖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双手撑地,坐到了后头的柴草垛上。 齐景绍说道:“孤还是面慈心善之人?” 金砖发愣,摇了摇头,齐景绍却扬起眉头,“嗯?” 她脸上已经失了血色,又立即点了点头。 “这地牢还有许多未被审的犯人,孤看在你这段时间尽心伺候的份上,可以为你插个队,提前审你。” 金砖猛然摇摇头,“那还是不必了吧,这多不好意思啊。” 齐景绍倏尔冷笑起来,“好,那这段时间你便在地牢好好思过吧。” 金砖望着齐景绍逐渐远去的背影,看着这阴森森的环境,终是忍不住,哇得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婉转悠扬,一口气哭上许久,似是没完没了一般,就连狱卒和隔壁的牢犯都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位姑娘,你还是省些力气吧。” 金砖哭得尽兴,此时还有人打搅她,不慢地嘟囔道:“我命这么苦,哭都不能吗?” 她为什么和齐景绍这样的人定了婚约! 为什么跑来东宫当下人! 现在还有被齐景绍吓唬,还要住在这样的地方! 一位囚犯实在是忍不了了,开口询问道:“这位姑娘是犯了什么事了,竟然被关到这了,家里可认识什么有权势的人,疏通疏通关系也是能保住命的?” 她听到这话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若是直接和齐景绍承认了她就是萧奕时,未来太子妃被太子关进了地牢,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 她那丞相爹倒无所谓,舅父还要担上一个教导无方的罪名。 大不了就一死,她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齐景绍的! “没有,我谁也不认识。” 那囚犯叹了口气,“姑娘放心,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虽然是这个意思,可她还刚开始的人生就要这么结束,就是不甘心啊啊啊! 金砖鼻子一酸,又嚎啕大哭起来。 傍晚,锦天忽得出现在地牢里,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金砖早已镇定情绪,只是一双杏眼红肿着。 “姑娘,殿下说送您上路前,有什么要求可以和他提,殿下会尽力满足你。” 金砖看都不看一眼,“告诉他,我什么都不需要。” 锦天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开了。 一连几日,锦天都准时给她送吃食,夜间还托人送来毛毯,可她都不曾正视一眼,将东西尽数分给其他犯人。 人得争口气,她才不稀罕这些假慈悲! * 黎府。 黎夕云身着一身布衣,脸上未施铅粉,兀自在房中绣着花。 兰芝忽得进门说道:“小姐,金砖被殿下关进了地牢。” 黎夕云神色一动,绣花针将手刺破了都没感觉,脸上浮现着隐隐的笑意。 “殿下这么快便恼了她?” 兰芝补充说道:“不止这般,殿下还要亲自审讯她呢!” “她也配!” 黎夕云直起身来,突然放肆笑起来,“这不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机会?” “小姐的意思是?” 黎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