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梧书斋静谧无声,金砖一双杏眼之中含着眼泪,瑟缩得拽着齐景绍的衣角。 “殿下面善心慈,真的忍心要杀我吗?” 齐景绍任由她的的手放肆地拉着衣角,眼底不含一丝同情。 “只怕你对孤有些误解深得很,孤从不是面慈心善之人。孤带你去个地方,去了之后你会对现在的处境有更清楚的了解。” 金砖不禁后退几步,可齐景绍却反手攥紧她的手臂,拉着她往门外走。 东宫下人纷纷驻足看起来,当今太子竟有这般失态的时候,拖拉着一个女子往外走? 刺激! “你放开我,齐景绍,我手疼。” 齐景绍狭长眼眸回瞥她一眼,“还敢直呼孤的名讳,孤怕你是迫不及待想和你的脑袋分家了。” 金砖惊觉口误,可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她不停地捶打着齐景绍的腕间,可惜于事无补。 “殿下我求你了,我真的知错了,你要带我去哪啊!” 齐景绍无动于衷,带着她纵马上街,直至奔向地牢。 阴暗地牢里,光从靠近顶上锈迹斑驳的栏杆落了小赖,污浊空气中的浮沉四处飘散。 金砖傻了眼,齐景绍来真的? 她求助地看向齐景绍,只见他神色漠然,执意带着她往前走。 地牢里阴恻恻的,时不时还有犯人鬼哭狼嚎的哀叫声,金砖抖了抖,忍不住轻咳两声,齐景绍随之睨了她一眼。 她声音虚浮:“殿下,您不会也想把我关进来吧?” 齐景绍哂笑一声,反问道:“不然孤为何带你来此?” 金砖感觉双腿已经发软,提不起劲来,整个人都要朝着地上倒去,可齐景绍眼尖手快得很,大臂一揽,又将她逗了起来。 齐景绍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还未开始,这就怕了?” 气氛太过阴森寂寥,两名狱卒忽见太子殿下造访,立即上前请安。 “把她关起来。” 两名狱卒得了命令立即将金砖押送到牢中,金砖神色呆滞地看了齐景绍一眼,生生地被送进牢里看押起来。 “孤今日正好清闲,不如给你示范一番平日里是如何审讯犯人,省得你再对孤的善心抱有幻想。” 属于她的那一块牢房正好与审讯室相对,显然是齐景绍刻意为之。 齐景绍今日难得身着一身白袍,清冷的气质与肮脏的地牢并不相符,狭长的眼眸似冬日寒冰,氤氲出几分罕见的杀意。 不知哪一位犯了重罪的囚犯如此幸运,成了亲自被齐景绍审讯的对象。 金砖在栅栏前,默默地看着齐景绍如何使用雷霆手段。 那囚犯嘴硬的很,宁死不屈,齐景绍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上了鞭刑,惨叫声在金砖心边呼喊着。 金砖目瞪口呆,她平日里哪里见识过这些? 那囚犯还不就范,齐景绍大有和他继续缠绵的架势。 他斑驳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浑身上下皮开肉绽起来,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 大哥求求你了,赶紧招吧,就算是为了我行吗? 金砖忍不住捂住口鼻,另一只手遮住眼睛,不愿意再经历这般折磨。 齐景绍远远看了她一眼,抬手制止道:“停。” 鞭子的唰唰声忽然消失,金砖抬起头,只见齐景绍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