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打量着她。 “有的人啊,白日梦做多了,不如赶紧洗洗睡吧,省的成日出去丢人现眼。” 黎夕云紧咬下唇,回府前已经将眼泪擦净,旁人看不出来端倪。 只是父亲娶得续弦待她素来不善,她早就料到后母会对她冷眼嘲讽。 “不劳母亲费心,夕云先回房了。” 正欲转身离开,可后母却并不打算放过她,“适才殿下差人传信了,不准你日后踏入东宫一步。往日殿下怜你几分,如今就给我在家中老老实实的等着出嫁吧。” 黎夕云想到她未来的郎婿家中只有几亩薄田,状元又有何用,还不是要清贫一生。 后母瞧她不情愿,不屑说道:“若你和我的昭儿一般,规规矩矩在家里呆着,你父亲自会给你觅得一个好人家。” “可你成日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东西,在汴京谁人还会娶你,如今还拖累了我的昭儿,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黎夕云面色平静,缓缓行了一礼,“母亲教训的是,夕云这就回去思过。” 她步履轻盈地退了出去,可一回房便发了狠似得将妆奁上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只可恨还不足以抒发心中恨意。 长姐早已出嫁,父亲根本不管府中事宜,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挣前程。 可没料到,她最大的敌人不是萧家那位,竟败给了一个小小的孤女。 兰芝走进门来,将地上的残渣碎屑收拾干净,劝慰道:“小姐,那金砖真是可恨,竟敢戏耍你。” 黎夕云脸上挂起冷笑,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小小孤女,竟然两次三番得欺凌到她头上来。 不过,金砖既能出入梁氏衣坊二楼,定然与梁家脱不了干系。 黎夕云半眯起眼眸,冷声说道:“去给我查,查金砖和梁氏衣坊究竟有何关系。” 太子殿下那么护着她,不就是为了她那张脸吗? 她倒要看看,没了那张脸,金砖还该如何在殿下面前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