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闻言脸色一变,难怪黎夕云这般恼怒,齐景绍是要害死她吗! “你冷静一下,不是你想得那样!” 黎夕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你让我成为整个汴京的笑柄,让我怎么冷静!” 金砖忙宽慰道:“殿下心里其实有你,她只是嘴硬。” 可黎夕云已经被冲昏了头,“人人都这么说,可我知道并不是这样!” 说完,黎夕云便生扑过来,一个世家小姐竟要对她动粗! 金砖堪堪侧身躲过,只以为黎夕云想挠花她的脸,可却被步步紧逼到湖畔旁边,这才明白原来是要推她下水! “荒唐,我看你是疯了!” 黎夕云却暗暗嘀咕起来,“是你吧。” 金砖面上一白,刚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手腕却被黎夕云死死握住,下一瞬一股怪力传来,眼见就要跌入湖中。 趁着纠缠之际,金砖顾不了那么多了,将黎夕云也顺势带入水中。 接连两声“咚”响,湖面掀起巨大水花,本水平如镜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两人纷纷跌了下去。 清凉的湖水淹没过耳侧,金砖在湖中浮浮沉沉,一阵凉意从踵底直入心门。 她自幼在塞北长大,哪里学过凫水! 眼见湖水淹没头顶,她只觉得呼吸都成了奢望,都怪齐景绍,假湖为何要凿得这般深。 金砖卖力地朝着岸边游去,回头瞧见黎夕云呛了几口水,束好的发髻也散乱下来,贴在鬓边狼狈不已,还隐隐朝着湖心去的架势。 湖底的淤泥因她的扑腾污了一池水,金砖心里窝囊极了,从小到大哪有这般狼狈。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拼命地往岸边扑腾,眼见着马上上了岸,可黎夕云却表情惊慌痛苦,一连喝了几口水。 若是黎夕云有了个好歹,她也脱不了干系。 金砖当机立断背身朝着黎夕云游去,朝她施以援臂,可黎夕云看向她的一瞬间目光剧变,随之又转变成怨毒。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