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瞧着这身段绝佳,夕云还想看看是何等姿色呢!” 空气里真是弥漫着一股好大的醋味,可齐景绍并未有半分安抚黎夕云的意思,金砖心里又划过一丝怜悯。 若是她的心上人变心,才不会像黎夕云一样来试图要个说法,简直是自取其辱。 齐景绍淡淡扫了黎夕云一眼,“你逾矩了。” 黎夕云咬着下唇说道:“殿下便这么护着她吗?” 金砖觉得这气氛甚是微妙,她背手绞着衣裙,属实是有点坐立难安了。 齐景绍抬眼看她一眼,随即说道:“你先退下吧” “多谢殿下。” 金砖如释重负,一溜烟的朝着门外跑去。经过黎夕云身旁还特地垂下头,只是余光一瞥,还是不小心看到黎夕云脸上那一丝裂痕。 金砖正对着铜镜换着药,用清水洗净面庞后,铜镜中反映着少女巴掌大的小脸,红肿已经褪去,容颜秀靥清雅,笑起来还有淡淡的梨涡。 刘院判的药还挺有用,这风疹倒比昨日淡了许多。 一小太监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看样子面生的很,应该不是翠梧书斋的下人。 “金砖姑娘,殿下在御花园等你。” 等她? 金砖提防地瞧了他一眼,眼底尽是怀疑。 齐景绍为何不让锦天来? 她故意套话道:“黎小姐不是要留在东宫用膳吗,殿下找我作甚?” 小太监眸光一闪,连忙说道:“黎小姐已经离开了,殿下命你过去呢。姑娘还是快些吧,莫让殿下等急了。” 金砖会心一笑,便猜到了背后之人是谁。 看来黎夕云不达目的不罢休,她算是躲不过去了。 “你速去禀报吧,我马上就来。” 偌大的御花园中只见花光柳影,金砖穿行过石径,瞧见湖畔边上,黎夕云等候已久,金砖有些犹豫,却还是大步上前。 既躲不过,无需再躲。 黎夕云见她如此坦然,也不藏着掖着,“既猜出是我请你来,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金砖昂扬起头,对着黎夕云的咄咄逼人并无惧怕之意,“这里是东宫,黎小姐应该有分寸。” 黎夕云对待旁人一副纯良模样,在她面前却难得露出马脚,只怕是自己的出现让她慌了神,不然也不至于在旁人面前卸下伪装。 “殿下身边一直只有锦天。” 黎夕云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她嘴角微微勾起,不知是对金砖的不屑一顾,还是对自己的无声自嘲。 金砖顺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满是泥泞的洼陷之中。 齐景绍知晓她不能接触梨花,便命人将院内的梨树拔了,此时只剩空落落的洞,在东宫御花园里甚是碍眼。 金砖再一回头,就看见黎夕云露出可怖的眸光,盯得她背脊发寒。 她不愿与黎夕云撕破脸,耐心劝慰道:“殿下救了我,没有多余的意思。” “我凭什么相信你!” 黎夕云厉声质问,又忽然放声笑了起来,与平日柔顺的模样判若两人,看得金砖心惊。 金砖见她愈发激动,不自觉退后几步,可黎夕云的郁怒如山洪一样,喷涌出来。 “殿下为你拆的那株梨树,是我央求了许久才换来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