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我就不叨扰了。” 说完,还未经得齐景绍同意,金砖便两三步退到门外,步履生烟般跑出门外。 独留齐景绍一人定在原处,表情复杂。 回到自己的厢房之中,金砖这才松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了回去。 万一齐景绍真纳了她,一切可就乱套了! 她心里忐忑地紧,坐在铜镜前怔愣半天。 铜镜中的倒影粉腮带红,明眸皓齿犹如春花一般绚烂,一根碧玉簪子将头发整齐绾好,虽然素雅,倒别有一番风味。 金砖双手托腮,对着自己这张脸庞苦恼不已。 都怪她自己这张脸太过扎眼,不然齐景绍也不会萌生这样的念头了! 还是得想招数让他与黎夕云重归于好,不然又把心中的情愫宣泄在她身上可怎么办? 窗外和风拂过,空气中夹杂着梨花的清甜,可她因着风疹的缘故,自幼见了梨树恨不得避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身。 梨花? 她三俩步跑出门外,发现一簇簇如云锦一般的梨花开得正好。 “若是得了风疹,倒是能躲一阵子。”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 可风疹之症,全身红肿还算是症状轻,严重时还会在脸上起小疹,从小到大她可就对自己这张脸爱惜得很,若是留下疤痕那还得了! 正欲离去,齐景绍那句“纳了她”就不停萦绕在耳边。 不止如此,齐景绍为了她顶撞皇后之事不出半日便会传遍整个宫中,到时候怕是躲不过黎夕云。 进退两难,她只觉得头疼,可一想到齐景绍纳了她,舅父知晓她云游四海后竟误打误撞成了齐景绍的妃子,怕是会气血上涌告假半月吧。 她想到此景便两眼一黑。 不管了,她这辈子也是为了自由拼了命! 大不了回到塞北寻遍天下名医诊治一番。 残日将落,天边的晚霞也逐渐消散,只留下几分黯淡的色彩。 竹林喧响,晚风带来丝丝凉意。 齐景绍身着锦衣华裳,面容犹如经过鬼斧神工般细雕琢,鬓边发丝也被晚风带起。 他放下笔,揉了揉眉骨,见锦天在自己身侧守了一天,漫不经心问道:“金砖呢?” 锦天唯唯诺诺道:“回殿下,金砖姑娘身体抱恙,和奴才告假了。” “抱恙?” 人精竟然生病了? 齐景绍思绪不禁穿回当日,这么多年,世人均形容他心狠手辣,可在金砖眼里,他到成了心慈面善之人。 脑海中金砖因他一句话落荒而逃的模样一直萦绕在脑海边,齐景绍心中嗤笑,平常胆子倒大,不过几句戏谑之言便红了脸,看都不敢看他。 齐景绍负手站起,他倒要看看,金砖还能使出什么欲情故纵的手段。 他淡淡道:“什么病?” 锦天回复:“回殿下,说是风疹。” 什么病生得这般巧? 他倒要瞧瞧是真病还是故意躲他。 齐景绍骨节分明的手轻敲案面,若有所思道:“去叫她过来。” 齐景绍的话不容置否,锦天应了一声就朝着金砖住处走去。 既然有人费尽心机将金砖送到自己身边,那他就让他们顺心如意,看他对金砖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