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局。锦天两步一个规矩,她心里一边硬记,一边还要装出乖顺的模样。 “殿下喜爱浓茶,晨起时便要备好。” “殿下处理政务时,不喜旁人在侧。” “香料味不宜过重,殿下不喜。” 跟在锦天公公身后,金砖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记下来,还不忘张望周围布局。 奇了怪了,今日齐景绍不在书斋内。 走着走这,金砖不由发起了呆,一时未察,锦天已经停下了脚步,她一头栽到他后背。 锦天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毛手毛脚的,你在殿下身边服侍呢,一定要仔细,莫要出差错。” 金砖猛地点点头。 锦天见她心不在焉地样子,索性让她回房内休息,眼不见为净。 待到回到自己的房中,金砖才后知后觉地缓过神来。 东宫修葺完善的厢房,比浣衣局的大通铺的条件不知好了多少。她这算离目标进了一步,成功得到接近齐景绍的机会,可是她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了。 她若是主动接近黎夕云,会不会让齐景绍生疑? 躺倒榻上,金砖看着天花板,愣起神来,直到困得眼皮直打架,才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醒来之时,她觉得浑身轻松地紧。 可正当不紧不慢地收拾床铺时,门外便传来火急火燎地声音。 “金砖姑娘,皇后娘娘来了。” 她愣了一瞬,皇后?! 平日里皇后甚少来东宫,一是宫内事务繁忙,二来本就不是生身母亲,到底还是隔了一层。 金砖老老实实将茶水递至皇后娘娘手边,悄悄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这大齐最为尊贵的女子,岁月果然从不败美人,皇后眉眼间虽浸染着岁月的痕迹,却彰显得究其华贵。 皇后顺手接过她的茶,静静地看了她一瞬。 “你就是绍儿带回来的孤女?” 饶是金砖再迟钝,也能听出皇后话语中的不善。 “是的,皇后娘娘。” “模样倒是标致,难怪绍儿能看上你。” 金砖尴尬笑笑。 果然东宫里鱼目混杂,齐景绍前脚传了口谕,后脚就有人将此事说到皇后耳边了。只是这消息不太精准,齐景绍分明是对她疑心未减,何谈看上一说。 “绍儿既提拔了你,便要恪守本分,可别长了不该有的念头。若是耽搁了绍儿的婚事,本宫拿你是问。” 她连连笑着点头。 心里却愈发不爽。 圣上册封太子时,先皇后还健在,现皇后只是无母家撑腰的昭仪而已。 可宫中的风水轮流转,先皇后忽染上恶疾,这人一路晋升,成了继后。 可彼时身体康健的先皇后又怎么会突然暴毙? “殿下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也无他意。只是耽误殿下婚事又从何说起?” 皇后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不由觉得此人更加让人生厌:“倒是个牙尖嘴利的,看来你还未领教一下这宫中的规矩,来人!” 金砖也没想到皇后如此经不得激,才几句话便惹恼了她。 门外几名侍卫很快上前,眼看就要抓到自己,一个清冷熟悉的声音就想耳边响起:“母后今日难得来一趟东宫,便是来帮儿臣教训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