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已经蒙上一层薄汗,嘴唇气得发抖,只能将这一句话喃喃重复。 齐景绍俯视着她,冷言道:“可以得再大声点,把人叫进来你怕是没活命出东宫。” 听到这话,金砖怒瞪向他,若不是他突然发癫,怎么会受此大屈辱。 “殿下煞费心机,特地撤了翠梧书斋守卫,是刻意引我来此,只为羞辱我?” 她回想起适才齐景绍的话,好笑道:“殿下把我当成刺客?你见过有我这么手无缚鸡之力又貌美的刺客吗!” 齐景绍听了她这话,颇为玩味地看着她,金砖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眼,她又没说错。 齐景绍淡淡道:“你明知是火坑,却还往里跳,什么目的?” “明明是殿下刻意将我引来,我能有什么目的?” 金砖抚着胸口,真是心疾都要被他气出来了,她不禁串联着来东宫发生的一切,振振有词起来。 “殿下与黎小姐生了龃龉无处发泄,便拿我出气。殿下不会以为黎小姐会因此回心转意吧!” 齐景绍半晌不开言,金砖以为这一切都被她说中了,怀疑她是刺客是个幌子,借她引起黎夕云注意才是他的目的。 “孤看你是得了癔症。” 齐景绍摇了摇头,薄唇扬起一丝冷笑。 和他简直无话可说,金砖气急,朝左边大步走去。 齐景绍淡淡道:“门在右边。” 金砖回头瞪了他一眼,转头朝右边跑去。 “谁稀罕跟你呆在一块,谁回来谁是狗。 ”她一边说一边开门,一开门,她就远远看到了一个穿着碧蓝翠烟衫的女子手里提着个精致的食盒,正往这边过来。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