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娟儿并未思索,痛快答道:“你虽出身不高,若成了这东宫的半个主子,日后你念着我的恩情,也能帮我离开这里。” 倒是过于耿直了些,金砖尬笑几分,决定及时消除她不可能的幻想。 “那倒不必,我是不可能成为这东宫的半个主子的。” 娟儿却会错了意,蹙了蹙眉,“你想成为太子妃?这怕是有些难,不说萧小姐,还有黎小姐…” 简直驴头不对马嘴,金砖皱眉,并不做过多辩解。 娟儿离开后,她想了想,才冷笑起来:一个浣衣局的下人,凭什么知道翠梧书斋的守卫换班时间? 去还不去? 当然去!这死水一样的日子,若是没有变化,她要怎么退婚? 金砖费力移开堆积在一起洞口的柴垛,俯身下去,真如娟儿所说,穿过眼前小道,天光乍现室,翠梧书斋的照壁便出现在眼前。 她靠在照壁上犹豫不决。 瞧见前头守卫正如娟儿所说正在交班,书斋门口正空荡荡的,金砖小跑到门廊边。 推门一看,竹窗下的那楠木蟒纹翘头案乱糟糟一片,可整个前厅却没有齐景绍的身影。 书房内还残余着檀香的味道,人应该离开没多久。 她兀自拨弄着高台上摆着的花儿,人又去哪了,这又是在干什么? 翠梧书斋倒是安静得出奇,一点人烟气都没有, 金砖心里隐隐涌起不安,正准备离开,一股怪力却紧攥着自己的手臂,掐得她生疼。 还未反应过来,就三俩步就被拽去几米开外。 有刺客! 金砖陷入一阵头晕目眩之中,口鼻已经被捂得快要失去呼吸。 她不管不顾卖力咬着脸上的手,准备呼喊起来叫人。 抬眼间,映入眼帘的人却让她大吃一惊,竟然是齐景绍! 金砖便急着挣脱,可却是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呼喊起来,“救命!”可话还未说完,便被点了哑穴。 齐景绍身着玄色蟒袍,眼神中除了冰冷竟露着奇怪的失望之色,“孤提醒过你,书斋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将力凝聚在手心之中,犹如虬龙缠身,遏制住她的咽喉。 她现在不禁想着,若是此时忽然进来个人,只怕第二日宫中就要谣言四起了。 金砖面色潮红,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可齐景绍却并未松动半分。 昨夜里还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齐景绍的手指冰冷有力,失望已经被狠厉替代,和昨夜里判若两人。 “你还真敢来!” 金砖眼中颇为无助,她又没犯事,为何不敢来? 齐景绍手中力越来越大,金砖眼底已染上泪珠,抗争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齐景绍是要杀了她吗,早知道就不来东宫退婚了,眼下还要丢了小命。 呼吸已经是越发艰难,齐景绍手中的力虽没卸去半分,她视线不由清眸氤氲,只觉得难受无比。 视线越来越黑,下一瞬,脖子上的手却松开,她犹如涸辙之鲋一般汲取着新鲜空气,猛地呼吸起来。 “既无武功又无武器,你不是刺客?” 金砖整个人瘫软下来,齐景绍眼疾手快,又将她一把揽了上来。 与此同时,她惊呼起来,“你,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