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许是太过入迷,没察觉脚底门槛,金砖惊呼起来,眼睁睁地瞧着要往前头栽去。 她脸上瞬间带上痛苦面具,千万别脸朝地,不然除了丢脸还要面临着破相的风险,得不偿失啊! 幻想中的疼痛迟迟未到来,她手中的托盘已经飞出去老远,下一瞬,她却径直跌进了齐景绍的怀中。 脸颊贴在齐景绍的胸膛之中,金砖一僵,恨不得闭上眼睛找个地洞埋了算了。 齐景绍身上淡淡地龙涎香沁人心脾,可清冷的声音却在她耳畔响起,“还不起来。” 她的脸到颈窝瞬间红了起来,立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眼神飘忽看向别处。 “还请殿下赎罪。” 齐景绍眉头微微蹙起,身着一袭墨袍,上头用着极佳的金线绣着蟒的式样,刀锋般的面庞棱角分明。 长案上的香炉吞云吐雾,窗外竹枝稀窣作响。 怀中少女温润细腻的皮肤触感还未褪去,齐景绍淡漠地看着她那张花容失色的脸。 适才忽觉背后生风,随之而来的则是飞过来的托盘,本等着结果她的暗剑,扑来的却是她自己。 就这? 这就是她的刺杀手段? 晾了她许久,还以为这就忍不住了,看来她还是长了些脑子的,不再人多时下手。 齐景绍睨了眼门外的守卫,又看向金砖懵懂的面庞,心中不禁冷哼几声。 半月未见,金砖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可难掩昳丽容貌。此时脸上染上淡淡的潮红,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个意外。 “何事?” 齐景绍端坐在青鸾紫檀椅上,意味不明的眸子正上下打量着金砖。 俩人一坐一立,这翠梧书斋本就冷清,齐景绍只坐在主位上品茶,神色淡漠。 金砖眼睫轻扇,开玩笑说道:“殿下这守卫也太森严了些,我阿父有消息了吗?” “有消息孤自会通知你。” 齐景绍见金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冷声问道:“还有何事?” 他语气不善,金砖却也不怵,“殿下将我长期安置在浣衣局也不是个事,我看殿下身边并无宫女,不如将我提至翠梧书斋。” “你倒是惯会得寸进尺。” 他看着金砖澄澈的眼神,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她心中所想。 几次三番打探翠梧书斋的人员往来,还想近他身,能是何用意? “孤瞧你迫不及待去你最后的归宿了,一个不慎,孤就可以把你赶入大牢。” 金砖却没有半分退缩之意,“殿下惯会吓唬人,既然殿下不愿我随侍左右,那我便日日都来翠梧书斋,这也是一样的。” 金砖声音娇俏,不知何时脸上微弱的含羞带怯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在帝王之气前的烂漫疏朗。 不知道背后之人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偏来东宫自寻死路。 齐景绍抵着上颚,掩去眼底的锋利,敷衍起来,“孤的人正在塞北,若是有你阿父的消息,孤自会派人通知你。 他见金砖稍稍黯淡,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赖在这了?” 金砖连忙行了个礼,“既然阿父没有消息,那我明日再来。” 齐景绍看着她生乱的步伐,心里陡然生出一丝笑意。 什么刺客进门都能摔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