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走进书斋内,却被门口侍卫拦住了去路。 乍一看,门口守着的俩侍卫不正是驿站那俩位大哥吗? 金砖连连上前套近乎:“两位大哥还认得我吗,我是殿下带回的那个孤女啊。” 俩侍卫定睛一看,便将路拦得更死了。 “殿下上次没将你关进天牢,已是你命好了,你又来做什么?” 这回可是有正当理由的,她将手中托盘伸了出来,“殿下安排我去了浣衣局,受了命令将殿下的衣物送到书斋来。” 可俩位守卫大哥不相信,怀疑地说道:“殿下吩咐不准人进去,东西还是交与我们送进去,你还是回去吧。” 见不到齐景绍可不就白跑一趟? 金砖转念一想觉着不对劲,宫女说黎夕云可以自由出入翠梧书斋。 这青天白日的,齐景绍命人不得入内,莫不是房内真有她? 金砖刺探道:“莫不是殿下身边有佳人在侧,不方便我这个外人前去叨扰?” 守卫大哥也是实诚人,一听金砖这么说,连忙涨红脸反驳起来,“你混说什么呢,也不怕掉脑袋,殿下身边连个宫女都没有,哪来的佳人!” 她立即反驳道:“我听说黎小姐可经常出入翠梧书斋!” 另一位马上解释起来:“谁在那里混说,黎小姐许久未曾来过了!” 看来之前也没少来,只是最近是怎么了,她好奇地问道:“黎小姐为何好久不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 听着守卫大哥们异口同声地将矛头指向了她,金砖一头雾水,半晌也反应不过来与自己有何干系。 “二位大哥莫要说笑,关我什么事!” “全汴京都知晓殿下带了一位貌美孤女回了东宫,黎小姐听了不高兴,自然不愿再来东宫了!” 另一位守卫大哥又觉得将这一顶帽子扣在她身上实在委屈了她,继续说道:“其实也不全是为了你,这汴京隐隐在传,殿下在塞北见了未来太子妃萧小姐,便转了心意。” 金砖忍不住为自己喊冤,怎么这俩种说法都听着与她脱不开干系呢? 齐景绍巴不得和她退婚呢,这其中定有隐情! 她起初的想法就是暗戳戳挑唆齐景绍为了黎夕云冲动退婚,若是他们之间出了什么矛盾,那她怎么办? 金砖好奇问道:“两位大哥,你可知殿下和黎小姐之间——” 话还未说完,门边传来吱呀声响,一高大身影笼罩在她跟前。 只见齐景绍抚着额角,眼神惺忪,应是刚睡醒,颀长身形透着说不出的随意,狭长眼眸冷厉至极。 守卫立即作揖道:“请殿下赎罪,属下与这位姑娘闲聊,不料惊扰殿下!” 金砖微微含着头,怎么每次和侍卫的话都能被他听了去,真是倒霉。 齐景绍冷声道:“进来。” 她觉着齐景绍倒是心情不好,若是触了他眉头,不会又把自己关进牢里吧? 来都来了,哪有退缩的道理! 金砖给自己默默鼓气,刚一进书房,里面布局却让她微微吃惊。 翠梧书斋不似想象中那般镶金砌玉,布置简约却又大方,一进门仿佛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缠绕在身侧。 越走往里头走去,心里那张鼓便敲打越密,里头真的没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