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善用连忙安抚,“依你的意思,这事应该如何应对?” “千里迢迢送信来,偏不把话说清楚。”孟湉抱怨了一句,说道,“我去叫秦千里点二十名精兵,随我上京一探虚实。” “还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呢!”一听这话,李善用登时也黑了半边脸,骂道,“亲王无诏进京是大罪,你又是边王,京中若平安无事还好,若是当真出了变故,只要你一露面,人家立时就有罪名拿你问罪!” 孟湉毫不在意地轻蔑一笑:“就京城那群几十年不曾打过仗的废物,还想抓我?” 李善用怒道:“我看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不知道‘祸莫大于轻敌’吗?太子信中提到“绍圣难测”,可见梅贵妃必与此事关系不浅。我与她是毓秀堂的同窗,比旁人更了解她,以她的心机手段,用不着动一兵一卒就能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上,你信不信?” 孟湉顶着她的目光傲然一笑:“不信!” 李善用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背对着他:“当年太子出事,襄王殿下你风头一时无两,史家下了大力气鼓动大半个朝堂请废太子、改立你为储君,你知道最后为什么没成吗?” “什么?”孟湉没料到她突然提起旧事,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仔细一想才不敢置信地说,“梅贵妃那时候无位无宠,一年到头蜗居在昭阳宫的偏殿里,连父皇的面都难见到,总不能是她从中作梗吧?” “当然不全是她的功劳,主要还是史家野心太炽、操之过急,引得皇上生出了忌惮之心。”李善用倏地转过身来,阳光透过窗户在她的身后镶了一圈金边,“不过,我曾托她向皇上进言,提醒他史家富贵灼人、权势熏天,不宜扶持、只应削弱。后来,她传话给我,说事已办妥,果然没过多久,皇上便冷落了史贵妃,朝堂风向为此大变。” 孟湉还不服气:“听你这话,你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御前替你说话,怎么就一口咬定她这么有本事,三言两语就让史家的一番经营尽付流水?” “的确,我并不能肯定。”李善用幽幽长叹一声,“我只知道,自那之后梅夷光便从无宠无势的低阶才人,成了独居绍圣宫的梅淑妃娘娘,母荣子贵,羡煞旁人,而我还要因着她帮我说了话而欠她一份人情。这件事里,你与史贵妃、太子与皇后都是输家,甚至连皇上也没能占到多少便宜,唯有她一个人,赢了个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