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我的货要价五十两,你若能挑拣出什么不好,自然可以压价,可你看了这么久,一点瑕疵都挑不出,空口白牙就要压价三成,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河市上这么多人,我就不信除了你这里,就再没有人愿意收珍珠了!” 摊主被她这么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便赔笑道:“是我唐突了。这样吧,我出五十两,咱们交个朋友……” “珍珠?谁在卖珍珠?”忽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袁锦念循声望去,原来是澄霓,心想听她这语气是要给自己当托呀,便装作不认识,不急着说话,等她先开口。 方才袁锦念过来与摊主谈交易,澄霓并未跟着,而是转身去了另一个摊位,所以这摊主不知道他们俩是一起的。澄霓隐约听见袁锦念这里似乎遇到点麻烦,便往这边走了几步,来到摊位前,问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说什么珍珠。我正打算孝敬我娘一副头面呢,要是有好珍珠就别藏着掖着,快拿出来看看呀。” 袁锦念一听就明白澄霓想做什么,便将装珍珠的袋子又打开来,捧在手上露出里面堆成小山的珍珠,扬声说道:“姑娘上眼瞧瞧,我这是上好品相的珍珠,单给令堂打一副头面,或是娘俩儿各做一套耳坠、项链、手镯都是极好的,要不是个头小了些,卖个几百两都有人肯收。我看姑娘有缘,只要六十两银子,这么一大捧珍珠就是姑娘的了。” “才六十两?真便宜!我前几日遇见跟你这差不多品相的,五十粒就要四十五两银子呢。”澄霓拈起一粒珍珠左看右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咂了咂嘴说道,“可惜,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票呀。姑娘要是能等,明儿咱们还在这里见面,我拿了银票来买珍珠,如何?” 这一套话说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没想到这澄霓姑娘看起来不谙世事,当起托来倒学得有模有样的。袁锦念压住腹中笑意,故意面露难色,说道:“这可等不得了,我是过路的,搭的船就泊在前头闸座等着过闸呢,明天这个时候我就不在这里了。” “哎呦,那太可惜!”澄霓十分不舍地看着袁锦念手里捧的珍珠,“要不姑娘在这里等一等,我这就回家去取银票,天黑前保证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