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出售,另外也有卖锅碗瓢盆、针线日用的,也有卖鸡鸭禽畜、水果蔬菜的,甚至还有卖衣服首饰、书籍笔墨的,几乎是无所不包、无所不有。 袁锦念背着手,先在河市上逛了一圈,看货看得很仔细,不时也问问价格,却什么也没买。澄霓跟在她身后,惊讶得眼睛越瞪越大,刚才要价五十文的绣花荷包,这里只要三十文,刚才要价九十文一瓶的松醪酒,这里五十文能买一大坛。 澄霓忍不住扯了扯袁锦念的衣袖:“幸亏你刚才提醒我,要是刚才在码头上买了,少说得浪费百十来文哪。” “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袁锦念笑着说道,而后走到一个专卖松醪酒的摊位,请摊主倒出一些来尝尝。 “怎么样?”袁锦念看着澄霓没接过碗来闷头就饮,而是先轻轻晃了晃酒碗,深深地吸了一口酒气,然后才浅浅地尝了一口,乍一看还挺唬人的,颇有老字号品酒师傅的派头,便眼珠一转,说道,“东家开新店要做岁寒三友主题,让找好松醪酒呢,我逛了一圈,这家还有刚才那两家都挺不错的。你看咱们买哪家的?”说着,袁锦念侧过头来,在摊主看不到的角度冲着澄霓挤眉弄眼。 澄霓只是没逛过河市,这些年历练出来的机灵应变却是不错的,怔了一瞬便明白过来,矜持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家略胜一筹。” “可是,这家的价格最贵啊。”袁锦念面露难色,“刚才那两家都只要五十文一坛,这家却要五十六文一坛……” 澄霓把脸一板:“我只管品酒,价格的事你自去与东家说话。” “也是,”袁锦念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东家是生意人,最看重成本。既然这家只是略胜一筹,那还是去刚才那两家各买一坛,回去请东家定夺吧。” “且慢!”卖酒的摊主听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话,感觉自己似乎马上就要丢掉一桩大生意,连忙开口,“两位姑娘,我家的松醪酒比旁人卖得贵,是因为我家酿酒用料讲究,而且比别家都要多蒸一次,这是我家三代酿松醪酒的秘诀。” 袁锦念皱起眉头:“你家的酒确实不错,可着实太贵了。刚才那两家问价是五十文,都说如果买得多还能便宜呢。” “买得多的话,我这里也能便宜呢。”摊主连忙说道,“这样吧,我今天就报个成本价四十六文,两位姑娘先带两坛回去尝尝,只当交个朋友,如何?” “那就多谢大哥了。”袁锦念甜甜地笑了笑,悄悄按住澄霓打算掏钱的手,自己数出九十二枚铜钱,向摊主买了两坛松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