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他怎么没听说过什么金融区,这是做什么的? 李善用笑呵呵地落笔画上了一个红色圆圈:“容直兄可拭目以待,到时候就知道了。” 商量了半日下来,金匀的笔尖上颜料都干了,还是连一个黄色的圈都没能画上。他将笔撂到笔山上,有些生气地质问李善用:“李女官先前承诺给我运河沿岸的优先租赁权,作为我向王府借贷款项的条件,如今我借出的第一批十万两款项早已到账,运河疏浚工程都已开工了。可是,李女官许诺的优先租赁权却形同虚设,不知是何道理?” “容直兄莫急。”李善用不慌不忙地说,“我承诺的是优先租赁权,却不是优先选择权啊。有积年地契为证,王府才是这些土地的主人,只有主人决定了出租,才有所谓的优先租赁权。 “我受襄王殿下所托,规划运河沿岸土地用途,所圈画之地都是预留出来不予出租的。正因为容直兄有优先租赁权,我才特意请你来王府商议,其他普通商贾都得等到运河通航之后,这些建筑都建设起来了,才有机会知道这些土地的用途,而容直兄现在就能得知,难道不就是难得的先手机遇吗? “比如这里……”李善用从笔山上提起金匀的笔,又蘸了些黄色颜料,在一个红圈附近画上了一个黄圈,“既然知道此处将要建设塌房,以后成为商品集散之地,容易获取低价的原材料。容直兄何不在此处建一所家具工坊,利用地利之便获取低价木料,制出的成品正好卖给附近刚刚建成的房屋屋主,只这一处便能赚取不少利润。” “可是,”金匀将笔从她的手里抽出来,放回到笔山上,目光定定地盯着她,“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李善用抬起头,目光与他直直对视、寸步不让,语气十分坚决地说,“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襄国以后不会再有翻云覆雨的巨贾之家崛起,襄国的经济命脉只会掌握在襄国之主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