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装作没看见,还是我露了一手,他才老实了。” “有坑户闹事?”孟湉一听立即紧张起来,“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李善用笑道:“殿下放心,等闲之人还伤不到我,何况也算不上什么事,就是遇上了个油嘴滑舌的调笑了几句而已。” “本王的王妃被人调戏了,还说不算事?!”孟湉坐不住了,噌地站起来,“我去找沣子,让他处置了犯事的坑户,再把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丁典史换了。” “殿下急什么?”李善用笑着去拦孟湉,“我已经教训了那坑户,丁典史也受了震慑,想来以后再不敢怠慢了。倘或换个人来,万一又是个不晓事的,还得再费我一番手脚,反为不美。” 听她这么说,孟湉才肯作罢,命人摆上饭来,二人一同用了晚饭,孟湉仍赖在李善用房里不肯走,绞尽脑汁地想话题。 “我今天见庆王叔和王婶真是可怜,不光长史敢骂人,连承奉正一个阉人都敢甩脸子,沣子也就那么看着,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啧,他小时候那是多嚣张一人呐。 “我记得有一次安王世子不过气急了骂了他一句娘,他二话不说,就把砚台整个扣到安王世子头上了,弄了人家满头满脸的墨不说,脸上还划破了个口子,墨汁渗进去就洗不掉了,后来伤好了也落了个黑色的疤。人家哪肯吃这种亏,一状就告到了父皇面前,沣子在御前挨了一顿板子,十来天下不得床。结果你猜怎么着?沣子伤好了以后,带人把安王世子打了一顿,也是十来天下不得床,吓得那小子再也不敢去御前告状了。 “就因为这事,我们才给沣子起了个外号叫“疯子”。啧啧,谁能想到当年的“疯子”现在怂成这样了呢。幸亏我封了边王,要是让我也这样受长史的气,我宁可玉牒除名,自自在在当庶人去。” 李善用笑道:“殿下又说孩子话了,谁说做庶人就能自自在在了?士农工商四民,士要看上司脸色,农得看天吃饭,工须辛苦劳作,商得看行情做买卖,各有各的难处。宗室子弟天潢贵胄,一生下来就有禄米,已经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出身了,殿下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孟湉得意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庸碌之人,像我这样的大才,要是不做藩王去做生意,肯定也能像外祖父一样白手起家而成巨贾。” 李善用噗嗤笑了:“行,殿下是大才。既是大才,殿下可看出了庆王府的不对劲?” 孟湉一愣:“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