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将近几日皇后与贵妃的秘密见面和东宫里的来来往往都写得一清二楚。 “难怪贵妃突然有心思张罗湉儿的婚事,原来是知道了。”皇上抬眼看向张践,“这个李善用不是普通人物,她的底细查出来了吗?” 张践躬身道:“臣有负陛下之望,李女官是毓秀堂弟子,按例已将入毓秀堂前的一切资料尽皆毁去,臣查了许久,未能查到切实详情,只访得一个猜测,她或许是当年晋王府咨议参军李汝成的后人。” “李汝成?”皇上的目光望向远方,片刻回过神来,“不错,朕见过那丫头,当时就觉得面善,现下想来她那轮廓眉眼正是随了李汝成的模样。当年李汝成智谋通神、算无遗策,实是劲敌,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意他竟有后人留存于世。” 张践当即跪地请罪:“当年陛下旨意,晋王府僚属尽数斩杀,妻女没官为奴,故而臣只取了李汝成的人头,其妻随之自戕,其女十分年幼,便没入掖庭为奴。臣办事不力,请陛下降罪。” 皇上目光森然,冷冷说道:“你奉旨办事,何罪之有。” 张践登时汗出如注,俯首以额触地:“臣即刻将她的人头取来,向陛下复命!” “晚了。”皇上一摆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丫头是正六品太子傅姆,若是不罪而诛,只恐有碍大局。既然他们选定了湉儿的婚事动手,那就将计就计来个一网打尽,你回去整顿属下,这几日外松内紧,随侍听候朕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