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为了分化。再陷襄王殿下以罪,罪名轻则草菅人命、重则谋害储君,将对付豪族的手段在巨贾头上再使一次,如此两派势力便可尽皆消泯。” 皇后与贵妃对视一眼,默默颔首。李善用说得不错,如果皇上师出无名,天下豪族只会群起抵抗,但如今以搜捕乱党之名,未涉事的各家怕受牵连,只会躲得远远的。 “如果我们将皇上的真实用意告诉各家呢?如果他们知道皇上为了翦除他们,竟然肯舍弃两个儿子,他们还敢继续明哲保身吗?须知如此大手笔,所求的必是十倍百倍的报偿。” “不可!”头一个出声反对的不是皇后,竟然是史贵妃,“各家要是知道了这种事,怎么肯善罢甘休,到时候烽烟四起、天下动荡,谁来收拾烂摊子!” 李善用侧目,这是以为储位十拿九稳了?太子还没废呢,即便是烂摊子,何尝就轮到她来收拾了? “贵妃娘娘说得不错,所以皇上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李善用刻意重读了“皇上”两个字。 史贵妃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问道:“你的意思是?” “安排一个大场面,要有皇上、两派重臣都在场,由臣与皇上私下密谈,只说如果皇上不肯答应两位娘娘的要求,就将真相遍告众朝臣。皇上要翦除豪族巨贾之家,为的是四海升平、国运昌隆,又不是不死不休的私仇。权衡利弊之下,想必还是肯让步的。” 皇后思索了一会儿,心中推演皇上可能的反应,此计风险极大,但如今她母子是众世家豪族已如俎上鱼肉,别无选择,于是默默点了点头。 史贵妃也觉得可行。此计中出头的是李善用,李善用背后是皇后母子与承恩公府,她只需暗中协助一二。若能成功,她自可坐享成果,若是事败,也找不上她的麻烦。 “可是,朝会你上不得殿,宫宴无外臣,你说的这个大场面要怎么找呢?”史贵妃皱起了眉头。 李善用也蹙起眉头,脑海里飞快地梳理着按照仪制,有有哪些场合符合要求。 皇后则望着李善用若有所思。她今日入宫,为了遮掩一天一夜未眠的疲态,特意装扮了一番,此时脸上薄施脂粉,樱唇轻点朱色,檀眸盈盈水色,睫羽颤如蝶翼,恰如小荷初绽,我见犹怜。 皇后转头看向史贵妃,缓缓地笑了:“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湉儿这孩子也大了,到了该娶王妃的年纪。贵妃看我这娘家侄女可堪做襄王妃?” “娘家侄女?”史贵妃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