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回了家,正在吃饭呢,就被人十万火急叫回王府,一路飞跑进爱莲居的时候,嘴里的饭才刚咽干净。 好在这桩案子别无隐情,只是王府内一桩小小的家务事,王府下人一见秦千里亲自查问,就知道是大王动怒,谁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实情。 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秦千里就把涉案人等都带到了爱莲居,挤在窄小的正房明间内跪了一地。 孟湉的贴身长随安顺当先禀告:“今天下午大王说稍后要回王府,命我回府传话。我回府告诉郭妈妈的时候,约在申末。” 当值的厨娘战战兢兢地说:“傍晚的时候,郭妈妈来厨下,说要几样芝麻馅的糕点。我说大王不能吃芝麻,府里没有现成的。她说不是给大王的,是她自己突然想吃,催着让现做。我只得赶着做了几样给她。” 秦千里问:“郭妈妈到厨下是几时?” 厨娘想了想:“是酉初,当时忙着干活,是几刻就说不清了。” 秦千里又问那送糕点到爱莲居的小厮:“你到爱莲居的时候,是几时?” 小厮回禀:“差不多戌初一刻,郭妈妈叫我过去,交给我一个食盒,说是荣姑娘吩咐让送给爱莲居李姑娘的。因爱莲居偏远,我又走了些时候,到了地方大概有戌初二刻了。” 秦千里又看向李善用。李善用点了点头:“这位小哥送来的糕点,我尝了一块,发现里头有芝麻,正要让人撤下去,襄王殿下恰好就来了,一时只顾说话,就忘了撤糕点。待想起来时,殿下已经吃了几块。” 如此一来,无须秦千里总结,案情就已清晰明了。郭妈妈在申末得知孟湉今日回府,临时决定要几样芝麻糕点送给爱莲居,于酉初交代厨娘做好,于戌初一刻将做好的糕点以荣子的名义交给小厮送去。 郭妈妈跪在地上,听到一人说话,面色便灰败一分,到最后已经瘫软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只颤巍巍地抬眼看向荣子。 荣子抬手抹去眼泪,表情麻木地说:“我从酉初到戌初都在厨下为大王做饭,之后去找郭妈妈,她告诉我已经让人送了芝麻糕点给爱莲居,让我带着药赶过来,只要大王来了爱莲居,吃糕点犯了病,就伺候大王服药。到时候大王念我的好,就会宠幸我。” 她咧了咧嘴,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天真无知:“至于她为什么要帮我?因为她说李姑娘是个祸根,决不能留在王府,要借这个机会,将她害大王犯病的事禀报贵妃娘娘,赶她出王府,这样一来连大王都保不住她!” 孟湉闭了闭眼,一挥手,秦千里便带着诸人退了出去。 “为什么?”他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郭妈妈原本瘫跪在地上,神色如死,听见这低沉喑哑的三个字,仿佛被迎面抽了一鞭子似的挺起身子:“这女人是东宫的人,大王收留她是在自毁前程啊,让人知道了,只会说大王为了个女人谋害太子!求大王别再糊涂下去了,赶她出去吧!” 孟湉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大王以为她有什么真心实意吗?糕点送到的时候她根本不在爱莲居,我问过门房,也没有她出门的记录。她是怎么出去的?她出去都做了什么?大王快醒醒吧,这就是个细作,根本没有心,哪里来的真心实意?” 孟湉闻言一怔,不由转头看向李善用。她的本事他最是见识过的,她对孟渥的忠心他也最是知道的,若说她是为了做细作在留在王府里,他不愿相信,却不敢不信。 嚯,这郭妈妈厉害啊,错有错着居然把真相说出来了。李善用右手拇指缓缓摩挲着食指,郭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