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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6 章(2 / 3)

时间。您知道我钻研起方剂来没日没夜的,日子也记不住,谁说得准上回出宫是什么时候,万一说差了日子,我还真成了贼了?”

“胡闹!”皮司药狠狠瞪了鹰扬卫一眼,“这次就算了,没时间跟你计较,下次再想盘问我司药司的人,叫你们指挥使亲自来!”

四局一司在宫里的势力不容小觑,皮司药又是出了名的交游广阔、脾气暴躁,何况李善用也配合了查问,看着并不像心虚的样子,实在不值得为些许细枝末节就上报指挥使。为首的鹰扬卫左思右想不敢再多拦,只得侧身让开了道路。

李善用跟在皮司药身后亦步亦趋,直到走进尚食局的门,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悄声说:“多谢先生救我,不然真要被抓去了。”

皮司药停住脚步,微眯着眼打量她,不说话。饶是李善用这些年执掌东宫、威严愈重,也不由心里发毛。自从在毓秀堂初遇,多年来她受皮司药教导庇护良多,若说没有皮司药就没有今日的李善用也未为不可。不过,皮司药虽然对她极好,无论惹出什么事来都肯护着她,但也课徒极严,每次露出这种表情,都没什么好事。

李善用硬着头皮笑道:“您今日怎么亲自出来迎我了?弟子愧不敢当呢。”

“今天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司药司了。”皮司药说。

李善用猛地举目看她,通过目光确认了皮司药的意思,当即神情一肃,敛衽跪了下去。

皮司药冷眼看着她挺直脊背、紧抿双唇,问:“毓秀堂训是什么?”

李善用老老实实地回答:“严壸闱之政、杜阉宦之祸。”

皮司药意味深长地说道:“原来你还记得。”

李善用讶然:“弟子一刻不敢忘。”

皮司药喝道:“你身为太子傅姆,不能辅佐太子养德在先,临阵脱逃投靠襄王在后,还敢说不忘!”

“我没有!是太子先不信我的!”李善用一下子便红了眼圈。

她被太子当面背叛的时候没哭,数年心血毁于一旦时没哭,身家性命悬于一线时没哭,面对老师的指责却再也忍耐不住,抱住皮司药痛哭失声,抽噎着说了太子的所作所为,连带着这几日的委屈、不安、压力、痛苦,统统倾诉了出来。

皮司药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她,将她扶了起来,帮她拭去满面泪痕,却仍是板着脸教训:“你是执掌东宫之人,纵有千般理由,也是你失信于储君在先,失察于东宫异动在后,才致有今日之祸。若你与太子心意相通、君臣相得,又有何人可以离间?”

“是。弟子知错。”李善用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重新挺直脊背,“‘国家建储,礼从长嫡,天下之本在焉。’废长立幼,自古乃取乱之道。我既领太子傅姆衔,无论如何,护持太子都是责无旁贷。弟子明白的,请先生放心。”

皮司药是忠直之人,最担心的是李善用忘义背主、误入歧途,见她这样通透,便缓和了语气:“听你所言,那褚文昌来历可疑,若能查出他背后主使,这件事也就清楚了大半。”

李善用道:“襄王是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我想了几日,觉得褚文昌最有可能是他蓄谋安插进东宫蛊惑太子的。只是我现在势单力薄,无从查证。”

皮司药沉吟片刻,道:“这事我帮你办。只要查到结果,我就让人送到你在宫外的济坤堂去。宫中的消息我也帮你打听着,每隔一二日给你送一次。鹰扬卫追索甚急,这些时日你就不要再冒险进宫了。”

“多谢先生!”李善用心中感动,皮司药虽然是宫中女官,但因医术高明,也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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