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先人用性命换来的教训,亦是天下之本在焉。” 李善用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把孟渥吓了一跳,他的目光不由得动摇起来,明显软了下来。 李善用见孟渥露出畏瑟之色,明白自己是过于严肃了,便又轻笑起来:“人各有各的长处,殿下未尝没有能胜过襄王殿下之处,又何必妄自菲薄呢?襄王自幼习武,弓马骑射俱佳,殿下若是硬要同他比这个,自然比不过。可若是比殿下擅长的画画,襄王就未必能赢了。这玉津园中有花有树,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举目便是风景,殿下难道不觉得技痒?臣听说韩萱姑娘也是爱画之人,殿下何不邀她同往园中写生?” “韩萱?”孟渥疑惑。关于太子妃的人选,皇后还未同他说过。 “是翰林学士承旨韩翥的女儿,今年十七岁,端庄秀美,有母仪之风,选秀进宫来,皇后娘娘一眼就看中了。韩姑娘不喜吵闹,我方才看到她往那边亭中去了,我猜她是在等殿下呢。殿下若是邀她一同写生,畅谈绘画心得,她一定会答应的。” “可是,我见都没见过她呀……”孟渥神色忸怩。 “哎呀,殿下过去不就见到了,害什么羞嘛。”李善用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这可是娘娘千挑万选为殿下挑的太子妃,出来前特别叮嘱我,务必让殿下好好照顾韩姑娘,殿下可别害我无法向娘娘复命呀!”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推着孟渥,往韩萱的方向去了。 安排好了孟渥,李善用便往回走,打算回去休息片刻。走着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李女官,你好安闲自在呀。” 李善用尴尬地停住了脚步,扯出满面春风,转过身去:“襄王殿下,恭喜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