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世子两番比试,既获胜示威,又不伤和气,也该当有赏啊。” “自然当赏。”皇上面带笑意,语气温和地说道,“自伴射使以下,今日上场的人人有赏!” “且慢。”孟湉看了看旁边的孟渥,扬声说道,“今日上场的诸位射官自当赏赐,可是太子殿下上场之后一箭未发、空手而返,若也得赏赐,恐难服众望啊。” 孟渥原本在一旁默默垂着头,仿佛所有的热闹欢喜都跟他毫无关系,听到孟湉这话,猛地攥紧了拳头,用力得手指都泛了白。 “哦?”皇上看向箭班,问道,“太子在场上一箭未发,此事属实否?” “属实。”箭班呈上太子所佩箭囊,其中十二支羽箭整整齐齐,果然是一箭未发。 孟渥身为太子,既然上场比试便代表了国体,即使射术不精,也该奋力一搏。同样是皇子,孟湉接连射空了三只箭囊,取得了几十只猎物。相较之下,太子如此行为就颇令人寻味了,难道因为伴射使是孟湉,太子就故意使绊子?若是如此,气量也太过狭窄了。 众臣无声看向孟渥的目光,都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太子,你来说说,这是为何啊?”皇上语气中已隐隐有责怪之意,虽尚未形于外,但以孟渥的敏锐,已在暗流涌动的压力下沁出了一背冷汗。 李善用在殿外悄悄听着殿内的对话,紧张地抿住了嘴唇,恨不能亲自上殿替孟渥分辩。她早知道对方肯定会拿孟渥射术不佳的弱点做文章,她已经仔仔细细给孟渥讲解了如遇眼下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应对。 只是,孟渥秉性柔脆,面对皇上的诘问和众臣的目光,能不能在巨大的压力下稳住心神,随机应变地把她教过的说辞妥当说出来,实在是让人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