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个称心如意的驸马还不容易,何必急于一时?” “我着急的哪里是驸马?”孟澈无奈摇头,“我着急的是封号和食邑啊!如今你们口口声声叫我公主,可我若是不嫁人,便一辈子都只是皇女,只有出嫁才有封号和食邑,才能出阁建府,过些自在的日子,不必继续在宫里仰人鼻息。母后迟迟不肯为我操持婚事,咱们娘娘又性子懦弱,到了外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再这么混下去,我要熬到何年何月才能出宫!” 章九辂明白了,大公主想要的是尽快借婚事出宫,至于驸马人选反倒不是最在意的事了。她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于是说:“殿下不如去求一求甄娘娘,请甄府帮忙先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到时候拿着现成的人选去求,皇后娘娘就不好再推脱了。” “你呀……”孟澈长叹一声,没再往下说了。她的生母甄美人是父皇潜邸里的侍女出身,娘家祖祖辈辈都是为人奴仆的,能物色到什么合适的人选? 本来章九辂说有门路能给皇后娘娘递话,孟澈知道她虽然头脑简单,但是做事踏实、不务矜夸,既然说出来就一定做得到,因此寄予了很大希望,不想最终还是落了空。孟澈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章九辂见不得大公主这副模样,抓耳挠腮地想办法宽慰,一会儿说起李善用的及笄之礼多么热闹,一会儿又谈到皇后娘娘破格拔擢李善用为正六品太子傅姆,与司字女官同秩,还特别选在了她的及笄之礼上宣旨,恩遇之隆真是令人羡慕。 然而孟澈一片心灰意冷,哪里有心思听她说这些。章九辂见她始终不肯言语,便继续絮絮叨叨,直到她说到在及笄之礼上听到的一个消息,孟澈猛地抬起了头。 “你刚才说什么?” 章九辂不明所以地说:“卢奴遣使来朝,即将到京啊,怎么了?” 孟澈喃喃说道:“每次有外藩来朝,父皇都会安排宴射之礼。” “是啊。”章九辂点头附和道。 “每次的宴射之礼,都有不少青年才俊受邀参加,这次想来也不会例外。” 章九辂开始觉得不对:“公主,你想做什么?” 孟澈站起身来,露出了一抹笑意,低声说道:“我要去见母后。这次宴射,我一定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