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却又需要让娘娘知道,需要人帮衬一二。我从进宫起就在清元宫伺候,正因为得了娘娘的信任,才得以伺候殿下。我若能得了殿下青目,在皇后娘娘跟前增添些许体面,日后再替女官说话,也能多几分分量了。” 李善用垂目,仍是不说话。 “当然,慧珠同我是一样的,李女官不一定要帮我。可是有一点,女官也知道,慧珠从前是跟着田婆婆办事的,而田婆婆是女官一手送进宫正司的,她心里一直有疙瘩,女官便是有意帮她,她也未必情愿呢。” 李善用笑了笑,终于开了尊口:“殿下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两位姑娘也生得娇艳,怎么可能不动心。殿下只是害羞,不知道该怎么主动罢了,谁能先推他一下,谁就能得先手。” 文珠迟疑了一下,面颊染上了浅浅的红晕,说道:“这些日子,我和慧珠也不是没主动过,可是……” “那是因为你们的力气用错了地方。”李善用走到窗前,望了望天色,说道,“你的运气不错,今天晚上或许就有机会。你做好准备,若时机到来,我会让人去通知你。” 待到了夜间,一道闪电银蛇般划破夜空,紧跟着一声霹雳巨响震耳欲聋,将李善用从堆积如山的资料中惊醒过来。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湿润的泥土气息迎面扑来,漆黑夜空之中,远处黑云层层叠叠,不停闪过电光,隐隐传来连绵不绝的雷声。 “尔雅。” 李善用轻唤一声,尔雅便应声而入。 “姑娘有什么吩咐?” “殿下最怕夜里打雷,今日是谁在寝殿里值夜?”李善用问道。 尔雅回道:“是芫珠姐姐和澄苗。” 李善用诧异问道:“我记得今夜是慧珠当值,她怎么不在?” “慧珠姑娘晌午以后忽然发起热来,说是昨儿夜里着了风,怕过给殿下,不敢再往前头伺候,又不肯托付文珠姑娘,就央了芫珠姐姐替她值夜。” “啧,这可真是运道来了,挡也挡不住啊。”李善用轻笑着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吩咐道,“去叫文珠过来,就说,她得偿所愿的时候到了。” “是。”尔雅觉得十分摸不着头脑,但坚信自家姑娘的话一定有道理,二话不说就跑去叫人了。 寝殿大床层层叠叠的帐幔之内,太子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捂着耳朵却还是能听到外面不时传来霹雳惊人的炸雷声响,只能咬着牙更紧地抱住怀里的香儿。 “殿下?殿下?”忽然,床帐外有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响起。 太子没吭声,悄悄地往床里缩了缩。 床帐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太子警惕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不停抖动的帐幔一角。不一会儿,帐幔被轻轻掀起,露出了文珠只穿着单薄中衣的身影,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床前看着太子,脸色发白,嘴唇不停地发颤。 “殿下,我害怕……”文珠紧紧咬着下唇,尾音带着呜咽之声,透着说不出的娇柔怯弱,黑白分明的杏眸里满是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兔子。 太子依旧警惕地看着她:“你怕什么?” 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原本只余幽暗烛光的室内一时间被映得恍若白昼。片刻之后,裂石穿云的惊雷声仿佛就在人的耳边炸响。太子害怕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去抱怀里的香儿,谁知手臂之间竟被暖玉温香填满了。 文珠散开的乌发铺满了靠外的半张床,在太子的臂弯里仰起脸来,楚楚可怜地说:“我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