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逐也就逐了,不留丝毫情面。她年纪轻轻便能得皇后信重,不过是因为入清元宫短短数年来,整顿宫务、夺回宝玺、教养太子皆能有所成就,可是若再放任皇后疑心下去,一旦成为弃子,她的下场绝不会比沈婆婆更好。 这事,已到了不得不办的时候了。 李善用左思右想,孟渥对她的绮思只同皇后说过,却从未同她挑明,因此她还能若无其事地与他正常相处,若是贸然挑明再草率拒绝,万一处理不好,只怕反惹嫌隙。要解皇后的疑心,还是得着落在文珠与慧珠身上,只要孟渥召寝他们任何一个,就能让皇后明白孟渥对她不过是少年人初知好色而慕少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 届时,她再抛出一份精心写就的条陈,让孟渥能在皇上的考校中顺利过关,别被孟湉比下去太多,皇后自然会明白她的价值不仅仅局限于后宫之中,孟渥入朝之后,她发挥的余地只会更大,不该因为莫须有的疑心,荒废了这样一个有用之臣。 不过,这份心思却不能让二珠知晓。他们本就在为谁先得宠而较劲,心态只会比她更急切,只要她沉住气,等他们登门求助,她再轻轻一推,自己的麻烦便能迎刃而解,还能收获一份感恩戴德,何乐而不为呢? 为此,李善用托付了廖缪缪想办法不着痕迹地隔绝二珠与孟渥,而且孟渥入朝以来本就比在资善堂时忙碌许多,二珠甚至连他的面都见不上了,比刚到明德殿时还不如。唯一没想到的是,是二人中看似更为稳重的文珠先沉不住气了。 尔雅将文珠请进了李善用的房间,又奉了茶,便退下了。李善用在主位上气定神闲地坐着,并不急于说话,文珠等了一会儿,偷偷瞟了她一眼,咬了咬嘴唇,说道:“刚才皇后娘娘传了我去乐道堂。” “哦。”李善用连眼皮也没抬,随口说道,“你们服侍殿下起居,娘娘传人过问是应当的,这些事以后不必同我说。” 文珠见她这样沉得住气,不免心中着急:“可是,娘娘不光问了殿下,还问到了李女官。” 李善用仍是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我受娘娘之命事奉殿下,娘娘要过问我是否尽心当差,也是应当的,你如实回禀就是,也不必同我说。” 文珠以噎,登时急了:“娘娘问我,李女官是否与太子殿下有私。这样的事,李女官也毫不关心吗?” “你说什么?!”李善用猛地抬起了头,皇后对她的猜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竟然怀疑她私通皇子,而且不肯当面问她,只通过文珠窥探,难道是打算一旦查实就对她动手?她虽然早就知道皇后的眼里不容沙子,骤然听说此事也不免心中生寒。 文珠见李善用终于有了反应,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已回禀娘娘说没有。不过,我虽不像李女官一这样饱读诗书,却也听过三人成虎的故事。娘娘既然动问,就是生了疑心,今日问了我,明日就不免问别人。我知道女官为人清白正派,可别人未必没有旁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李善用飞快稳住心神,引导文珠继续往下说。 文珠抿了抿嘴唇,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听说史娘娘赐给二殿下的侍寝宫女,因为迟迟不能得宠,被撵去做粗活了。” “原来为的是这个。”李善用明白了她的意思,面上露出看透一切的微笑,“文珠姑娘不必忧心,咱们殿下一向御下宽和,姑娘又是娘娘所赐,殿下定不会苛待的。” 文珠为难地咬住了下唇,片刻才说:“女官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一定深知殿下的喜好,帮我一下不过是举手之劳。老话说,独木难支,李女官肩上担着千钧重担,总有些话不好自己直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