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送到史府,由史府结账并分送各家,那这礼到底算是他送的还是史府送的呢?何况,他给同窗送些节礼是正常联络兄弟感情、不违朝廷亲亲之义,可若是史府给宗子送礼,就成了外戚结交宗室,十分犯忌。 “算了,是今日无缘了,这仿品也算不得顶顶好的,改日我得了更好的,再赠予各位同窗吧。”孟湉沉吟片刻,终是如此说道。 掌柜的脸已经沉得快掉到地上了,这一群人自从进了店,排场摆得甚足,还以为来了一笔大生意,谁知最后竟然一毛不拔,实在令人厌烦。但买卖还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便算不得成事,买与不买全看买家心意,他也说不得什么,只好让店伙将精心包好的纸再放回去,自己拉着脸送孟湉一行人出来。 “不好!掌柜的快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走!” 一行人将将走到门口,店伙忽然拼了命似的大声疾呼起来,掌柜的一听这声口便知不好,定是出了大事,急忙将店门一关,把众人关在了店内。 硕大的门扇差点儿拍在孟湉的脸上,他当即横眉立目,冷声呵斥:“你干什么!” “《瑞鹤图》不见了!”店伙吓得脸都白了,说话都走了音。那幅《瑞鹤图》是他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价值千金,便是把他们一个掌柜两个店伙捆在一起卖了也赔还不起,丢了这幅画,对于他们来说那便是毁家之祸啊。 掌柜一听,立时也白了脸,连声问那店伙:“什么时候拿出来的?什么时候丢的?当时店里有什么人?” 店伙带着哭腔,一指孟湉:“他们来了之后还看过这幅画,说是没看中,我就把画收起来放在柜台上了,哪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掌柜的狐疑地看了看孟湉,低头反复思量了许久,吩咐店伙道:“你跑一趟军巡院,请干当官过来一趟。没想到我们这小小店铺,今日竟也遭了高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