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多么天大的事呢。结果,就是把你一个人丢在城外吓唬?啧啧,在我们卢奴,但凡满了十岁的小男孩都不再这么欺负女孩子了。 “再说了,你是个女官,又不是皇上的妃嫔,就算没来得及回宫,留宿宫外也是常有的事。他邀请这么多人饮宴一场,开支不少、兴师动众,最后用使的手段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没什么用啊。” “你还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李善用解释道,“女官虽不同妃嫔宫女,可以外宿,但必须提前知会有司,我之前每次外宿都是如此。若是提前未有知会,擅自留宿宫外,一旦被查出来,必受重罚。” “原来如此,”乌瓜以拳击掌,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想害你触犯宫规,受到处罚,作为报复。” “倒也不是。”女主若有所思地说,“吓唬我一场,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害我受了责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他是个聪明人,才不会做没好处的事。 “只有让我凭着一双腿精疲力竭地跑回城中,一心想赶在宫门关闭之前回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而陷入绝望,这时候他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恰到好处地让人驾车把我及时送回宫里,让我不得不对他心生感激,再也不能算计他——这,对他才有好处。” 说到这里,李善用十分感慨地说:“犹记得当日我出师,他就想讨我去昭阳宫,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又被我狠狠的收拾了一顿,他还没歇了这份心思啊。当真是令人佩服。” “啧啧,好一个痴情皇子,竟然对你如此用心。”乌瓜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嬉笑道,“你不如……就从了他吧!你看你忠心耿耿的太子殿下,只嘴上说了一句要等,还不是被人三言两语地一劝,就丢下你自己回宫了。”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李善用不悦地瞪了乌瓜一眼,“太子殿下这个人,腼腆敏感易受惊吓,为了我肯开口说这一句话已经是鼓足了勇气了,不枉我在他身上花费了这么多心血。他先回去也好,不然惊动了皇后娘娘,麻烦的还是我。” 乌瓜冲她摆了摆手,直言无忌地说:“你也不用糊弄我,反正我只看见这个太子没担当,不是个汉子。” “怎么?”李善用被这话气笑了,“依你这么说,那个算计我的二殿下才是个汉子?” “你说二殿下?他也不算。”乌瓜骄傲地一笑,“我听过一句你们的俗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看呀,他就是个自以为黄雀的蝉。” “你这话说得,倒有点儿意思。”李善用与她对视一眼,唇角轻轻勾起,“我本想着他要是肯安分,不如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既然他如此技痒难耐,我若不陪上一场反倒失礼了。 “走吧,咱们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