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李善用对孟渥暗使眼色,继续说道:“太子殿下,臣说得可有道理?” 孟渥看懂了她的眼色,矜持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正是此理,诸位兄弟宜当自勉。这把棠棣壶就赠予漳兄,以表朝廷亲亲之义。” 孟漳连忙双手接过,躬身道:“多谢太子殿下,臣受教。” 其余众人也一起躬身,对孟渥道:“臣受教。” 一日课程结束,学生们三三两两往外走,孟湉走到李善用身边,一把将她拉到了一旁。 孟湉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李女官,你可真有本事!” 自从前几天李善用在他面前撂了半句狠话,他以为她还要设计害他,身边多加了一倍人手伺候,每日疑神疑鬼,连出宫散心都不敢,生怕被算计了去。她可倒好,像个没事人似的,跑去弄什么棠棣壶了。借着这么个机巧玩意儿,在宗子们面前大出风头、收拢人心,让他那个懦弱无能的太子兄长大大地立了一次威。 这些宗子都是世子或受长辈看重的子弟,再过些年便是宗室中能用得上的助力了。他这几年处心积虑打压孟渥,蓄意笼络人心,才让他们觉得太子软弱可欺,望之不似人君,而他这个二皇子聪慧明断,值得追随。 可是,今日这一场,李善用不顾亲疏远近,把水字辈宗室统统替太子认了兄弟,把宗子们捧得找不着北,太子则一开口便是朝廷亲亲之义,摆的分明是储君的款,二人一软一硬,配合得天衣无缝。从今以后,究竟如何对待两位皇子,这些宗子们怕是都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李善用看出孟湉的憋屈怒意,十分愉快地拱了拱手:“多谢二殿下赞赏。臣还年轻,要学的还很多。” “就你,还要学的很多?”孟湉把她逼到墙根底下,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骂道,“你如今已经是个猴儿了,再学是想成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