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连忙赶来报信。文珠问清楚原委,不敢耽搁,转身回到房中,唤醒了沈婆婆。 乍被从睡梦中叫醒,沈婆婆有一瞬间头脑不甚清明,命文珠再说了一遍,默默想了一会儿,才渐渐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小家雀翻不出大风浪,不必管她。” 文珠迟疑劝道:“李女官前脚才处置了那姓田的,后脚就求见娘娘,婆婆就不担心她对您不利?要是她心里没鬼,怎么会不顾打扰娘娘歇晌,也要捡着婆婆不在的时候求见?” 沈婆婆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示意文珠把茶盏递过来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我跟娘娘是打小的情分,哪是姓田的能比的?田温事发以后,娘娘跟我说了好多小时候的事,可见终于觉出还是旧人可靠了。田温倒了,以后清元宫里的事,娘娘不指望我操持,还能指望谁?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吗?就算她再能再强,终究不是娘娘信得过的贴心人。” 沈婆婆唇角上挑,勾出一抹冷笑:“你把心放进肚子里,你们小姐妹几个只要踏踏实实地跟着我,以后前程且远着呢。这次,那小丫头钻空子凑到娘娘面前,不说我的坏话也就罢了,倘若她真敢不知天高地厚,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皇后看着恭敬侍立的李善用,渐渐皱起了眉头,面露为难之色:“你猜得不错,本宫确实有问题要问你。” 李善用躬了躬身,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沈婆婆……”皇后踌躇问道,“真的必须出宫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