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正放斜斟时,酒从底部流入内外壁之间,便可从壶嘴流出。如要验证,只需取一截金丝来,从壶嘴伸进去一探便知。” 话音才落,梅夷光便鼓掌赞叹:“还是咱们大师姐见闻广博,道理一想就明白了,说得与将作监的人一模一样。” 她平日喜好自己动手做些小物件,房中日常存着金丝软线,起身离席不久便取来了一截,清洗后拭去水迹,从壶嘴探入,果然如李善用所说被内壁挡住了去路。 试罢,梅夷光笑着拍了拍廖缪缪的手:“缪缪,你瞧,这回你可是又输了一线。” “喝酒喝酒,光光新学的酿酒手艺不可不尝。”廖缪缪倒是习惯了输给李善用,甚是熟练地举起酒杯,以酒盖脸,然后出其不意地抽走李善用手里的酒杯,一本正经地公报私仇,“你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喝酒,喝你的果子露去吧。” 四人笑饮一杯,赞了一番梅夷光的新酒,一边吃菜一边感慨,还是尤五娘的饭菜有家的味道,因在各司任职久未尝到,都十分想念,又怅惘了一回出师的日子一日日地近了,待出了师离开毓秀堂,再想尝到尤五娘的饭菜,可就千难万难了。 一提到出师的话题,席间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忽地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