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来,我哪里能有今日!”说着,罗姨郑重下拜,对李善用大礼相谢。 李善用忙不迭避过,又回拜:“不敢不敢,罗姨万不可如此,可折煞我了。” 罗姨一丝不苟完了礼,认真对李善用说:“大恩不言谢,姑娘日后若遇难处尽管开口,我必定全力以赴。” 众人又玩乐了一会儿,那讨人嫌的王管事忽然来了,带了一大盒什锦酥糖,说是上头赏下来给大家分着吃的。 一听这话,所有人立刻围拢过来,肆无忌惮地一拥而上,疯抢起来。 “哎,干什么!这是干什么!你们织染院的还有没有规矩了!”王管事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织染院众人前后左右地围在了当中,你推我搡地差点没倒在地上,连连喊着让大家住手。 上次私自追比的事,织染院众人心里都憋着火呢,尤其是知道了王管事根本没得到林丞的支持,越发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了,众人叽叽喳喳地争抢酥糖,压根没人听她的话。 王管事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衣服都被拉扯散了,急得大喊:“商若琰不在,你们都造反了不成!还有没有说话算数的了!” 李善用人小个矮挤不进去,笑嘻嘻地站在一边看热闹,等大家闹得差不多了,才叉着手吆喝:“哎哎,等会儿再抢,等会儿再抢,先让王管事把话说完喽,咱们再接着抢!” 女孩们嘻嘻哈哈着停了手,王管事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拉长驴脸继续把话说完: “今儿是二殿下的千秋,昭阳宫里传下赏赐。按常例,赏赐是传不到你们这些官婢的。可贵妃娘娘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宫里哪怕一只猫一只狗也要同被恩泽。这些酥糖你们拿去分了,吃在嘴里要甜到心里,以后要一辈子牢记贵妃娘娘的恩典。” 话音落地,没人答理,反倒有轻轻几声冷笑响起。 这些女孩都是因为种种原因被朝廷籍没、家破人亡的官婢,让他们因为一盒什锦酥糖就感恩戴德?这可真是做梦娶媳妇——想得美! 该说的都说完了,王管事不肯就走,站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等着他们谢恩。 女孩们都讨厌她这副作践人的狗腿子嘴脸,不约而同地看天看地、装傻充愣。李善用抱臂往前一步,意思意思冲着昭阳宫的方向行了个礼,说了句“织染院谢贵妃娘娘恩典”,就把所有人都代表了。 王管事:“……”这也太糊弄人了吧! “劳烦王管事跑这一趟了,明儿我们商管事回来,再登门道谢罢。”商管事走前说好了,过了二殿下的生日就回来,今日就是二殿下的生日,想来最迟不过两三日,商管事就该回来了。李善用心里有了主心骨,根本懒得再跟王管事多废话。 她半笑不笑地敷衍了一句,忽地眼珠一转想起一事,把罗姨拉到身旁,故意拖长了调子说:“对了,这是前些日子生病的罗姨,托您的福,今日大安了。您瞧瞧这不是活蹦乱跳的么。可见呐,天无绝人之路,宫里还是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