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过他的浴儿包子呢。” 对于掖庭里的官婢来说,二皇子就好比是天上的神仙,看不见、摸不着、高高在上。突然听说身边有人跟神仙打过交道,谁能不好奇?于是纷纷聚拢到李善用身边,好奇追问起来。 “你可以啊,还认识二殿下呢!” “浴儿包子是什么?” “二殿下生得俊不俊?” 李善用捋了捋裙带,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祖宗规矩,后宫添了皇子公主,皇上就要给重臣贵戚赏赐浴儿包子,里头有包金钱银钱的、有包涂金果的、还有包犀角或玉方胜的,就是图个吉利,让大家给孩子多说几句吉祥话。” 说着,她语气深沉地感慨道:“想当年,我得的是一枚金钱,正面是‘丁丑浴儿’,背面是‘志喜金宝’,我戴了好几年呢,可惜后来不知丢哪儿去了。” 女孩们纷纷露出艳羡之色,只有乌瓜疑惑地挠挠头:“可是你今年不是才八岁吗?二殿下都十岁了。你怎么会有他的浴儿包子?” “诶?”大家齐齐看向李善用。 李善用:“……”不拆台能死吗?!能死吗?!能死吗?! 她眼珠一转,不慌不忙地笑道:“浴儿包子是二殿下出生时,我娘得的,后来就把里面的金钱给我戴上了。图个吉利罢了,那么较真儿做什么?” 好像挺有道理的呢,乌瓜摸摸脑袋:“原来是这样啊。可是……” 李善用一见这愣头青还要追问,连忙站起身来赶人:“行了行了,该干活儿了,今日的功程都做完了吗?欠功程的都还上了吗?” 众人见李善用赶人,便作鸟兽散,只有乌瓜呆愣愣地还在“可是”。有人忍着笑过来拉她:“小李姑娘吹个牛容易吗?别再难为人家了。” “吹牛?”乌瓜疑惑地说,“李善用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怎么会吹牛呢?” 来解围的那人见她如此也没了说辞,只得拿眼睛去瞟李善用。 “对呀,我就是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所以也会吹牛,不行吗?”李善用板着脸瞪乌瓜,心里暗道以后再也不在这傻子跟前卖弄了呜呜呜……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到了二皇子生日当天,宫里大摆筵席庆祝,丝竹管弦之声自清晨便响彻内宫,偏僻如掖庭都隐约可闻;昭阳宫又有旨意降下,命所有官婢停工一日,自在院中玩乐。官婢们自入掖庭便劳作不辍,连年节也全无休息,何曾有一日悠闲,得了这消息,大家立时欢呼雀跃,比过年还要高兴。 罗姨已近痊愈,李善用便去请她出来松散松散,与众人一道玩乐。二人来时,织染院里已笑闹成了一片。所有人都聚在院子里,一边玩一边叽叽喳喳说笑,年纪略长些的围坐在廊下打马吊,用的是拿废布头儿裁出来、自己画的牌;年轻些的三三两两散在院子里,有推枣磨的,有斗草的,还有到处扒石头掏蛐蛐的。 看见李善用与罗姨过来,大家惊喜地丢下手上的游戏,一股脑涌了过来。 “罗姨!你好啦!” “罗姨大安了?太好了!” “罗姐福大命大,实在难得!” 虽然知道李善用为罗姨求了药,但罗姨那日病重到吐血昏厥是大家都看到的,掖庭条件差,官婢饮食粗粝、住处阴潮,非常不利于养病,李善用到底能不能替罗姨挣回一条命,谁心里都没底。如今罗姨好端端地站在大家面前,面色红润、精神健旺,竟真的病愈了,织染院众人皆喜出望外。 “都是李姑娘心善,若不是她想办法为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