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且还是生产亏损的隐病。这么看是不是有点奇怪?” 谢诵听后觉得较为可信了,谨慎地说:“去查证这件事的人可靠吗?千万不要引出什么非议。” 毕远峰道:“放心吧,这种不知来源的陈年旧事,如果不是你想知道,谁会去关心?” 谢诵道:“另一位姓张的公子呢?” 毕远峰随手敲了敲桌子,慢慢地说:“很巧,张禾嘉和余夫人二十年前是有交集的。张禾嘉当时在宫画局任职,善画山水,余夫人的父亲曾请他去教幼子,即余夫人的小弟绘画。余夫人的母亲早逝,她负有教养幼弟的责任,一定有机会和张禾嘉接触。” 谢诵没有说话,静静地想着其中的因缘。 毕远峰道:“辛澄,目前只能查到这里了,如果想知道得更详细,可能会惊动和当年相关的人。” 谢诵道:“这样就够了。” 第二天,谢诵把毕远峰查到的结果告诉辛有,原本有些担心她会想得太多,辛有却显得很冷静,不过什么也没有说。 毕远峰说的没错,仅凭外围的消息无法确定真相,但是辛有已经看到了真相,余夫人已经告诉了她真相。 因为心中已经萌生出相似的猜想,当真相来到面前以后,辛有在无法避免的伤感中觉得:原来真的是这样。 辛有看着来到眼前的真相,却拒绝靠近它。在这个真相里,辛有看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和它对峙会带来痛苦,只要明白原来如此就够了。 谢诵问:“剩下的时间不太多了,你还有想做的事吗?” 辛有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去和认识的人告别。” 谢诵道:“我们一起去向我爹辞行吧。” 辛有点点头,虽然去见谢延堂对她有巨大的压力,辛有有信心会坚持过去。她唯一担心的是:谢延堂如果当面折辱她,他们父子之间可能会发生争吵,难以维持平和的局面。 谢诵离京的日子慢慢近了,谢延堂的心情开始焦急,无法再装作满不在乎。 为了脸面,谢延堂在外逢人问起谢诵时显得很豁达,就像并不介意爱子自请外派的选择,而他每时每刻都在希望事情发生转机,奈何谢诵不顾轻重,真不知道像谁! 这天晚上谢延堂本有应酬,因为心情欠佳,兼之牙疼发作,便转道回家休息。他见府门前竟然只有一个仆从在候着,叫他来问还很不老实,想用愚蠢的借口为缺岗的人搪塞。 谢延堂想起谢诵说过近来门风不严的话,便黑着脸入府,不声不响地将前院和中院横扫了一遍,结果仆婢们十有七八在不务正事。 谢延堂回到书房,让人去叫甄氏来答话,却听说她又回了娘家,不禁觉得恼火。 夜渐深了,甄氏晚归后听说谢延堂早就回来了,令整府的仆婢几乎都在受罚,连忙仔细地洗漱一番,换了衣裳去见他。 谢延堂见她身上透着未散的热乎气息,似曾饮过酒,冷着脸问:“是你母亲身体大愈了,一家人在府里庆贺才如此晚归?” 甄氏莞尔笑道:“正是啊大人,母亲这两日能下床走动了,哥嫂们为了让她高兴,准备了家宴乐一乐。” 谢延堂道:“你几个哥嫂还伺候不好一个老母?无你便成不了宴席?看看府里的风气,仆婢轻佻闲散,都在偷懒寻乐,都是你总是不知所踪的后果!” 甄氏小心答道:“奴家知错了,如今母亲身体大好,不用我再去尽孝。大人放心,三两日内我便能整顿家风,把刁钻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