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从来不给他半个笑脸。 谢诵道:“我总是看见甄夫人晚上外出,大人知道吗?” 谢延堂放下批文道:“你把自己的前程大事胡乱做主,倒去关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谢诵问:“大人知道甄夫人外出的去向?还有府中的规矩似乎松弛得很,到处是四下晃悠的闲人。” 谢延堂道:“夫人的母亲病了,她白日要管着许多事情,只好晚上回去探望。” 谢诵自己在椅子上坐了,谢延堂便朝他转过去问:“任命派下来了?” 谢诵道:“嗯。” 谢延堂道:“辛哥儿,你不觉得自己任性吗?我和你是相依为命的父子,如果让大家看到我们父子不合,你是将我置于何地?” 谢延堂难得如此软言,谢诵心里有些异样的动容,认真地说:“大人不必将事情看得过于决绝,新官外派是常态,我缺乏历练,此去两三年中必有不少收获。余家公子静宾从西川写信给我,大谈学到的兵务和集训经验,似乎不虚此行。事先没有多和大人商量,是我做得不好,请大人责备。” 谢延堂道:“你想得太简单了,人在京中才能拥有机会,远走千里之外,需要多大的功绩才能传到皇上耳边?相比之下难了何止百倍!” 谢诵道:“若都如此精明,千里之外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谢延堂道:“自然有人解决,何必你把自己送去千里之外?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那个商……姑娘。” 谢诵道:“请大人允许我和辛有一起去海云。” 谢延堂道:“我如果不允许呢?” 谢诵神色淡淡地说:“请大人允许。” 谢延堂头疼地按按眉心,“谢辛澄!听我说,不要去海云!现在还有办法撤销这个任命。这显然是亳无必要的事,就算你在外面娶了她,谢氏的祖宗,族亲也不会承认,只是一件丑闻。” 谢诵道:“我不是为了娶辛有才决定去海云,但是如果没有辛有,我连去海云的机会都不会给自己。大人真的以为,甄夫人用我娘的名义耍个把戏就能改变什么吗?你们根本不明白,却总是自以为是。” 谢延堂看着和他无法相容的儿子,真的非常纳闷,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明白的?为什么这个逆子,总是这么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