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说笑了,”苏念卿冷眼嗤笑:“陛下九五之尊,臣岂敢怪罪。” “是是是,是臣下失言了,臣等这便告退。” 檀氏忧心忡忡:“这怎么就突然下旨,你先别慌,我前日给父亲兄长去了信件,说不定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圣旨已下,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苏念卿哂笑:“更何况,这桩婚事是我亲口应下的,未及禀明兄长和嫂嫂,是我之过。” “你怎么就……”这些事上的弯弯绕绕檀氏不懂,她只是发自心底的为苏家鸣不平:“那也不该定在腊月二十二啊,那是什么日子!” “嫂嫂这些时日为我这些事操劳也累了,来人,送嫂嫂回去休息,”说罢不等她回绝便又道:“我去看看兄长。” “那是什么日子,你就让他这么作践你!” 她竭力扯出一个释然的笑来,没人注意到那紧握明黄圣旨的指骨正在微微颤抖,如果那力道能化为实质的话,想必手中之物早就化为筛粉。 腊月二十二,她怎会不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