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不作声地瞥了一眼她这弟弟稚嫩的面庞,心里揣测他在这场将要发生的变动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脚步声打破寂静,她的侍女走上前来回道,“三娘子,该用膳了。” “唔,知道了,”刘琼点点头,正欲起身,目光掠过那个仍旧保持沉默的少年,心中一动,“你也早些回去吧。” 少年茫然抬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有些受宠若惊,慌忙起身,乖巧地站在一旁,喏喏称是。 她这弟弟虽说年龄尚小,阿父却常称赞其心思敏捷,怎么到她面前就一副傻傻的样子?刘琼皱皱眉,又想到她母亲和舅舅的小动作,心中愈发厌恶他。刘琼冷淡地点点头,转身朝自己房间去了。 进了屋内,侍女自觉关紧房门,才小心翼翼地掏出袖中的纸条递给刘琼。 刘琼接过纸条细细看去,纸上仅仅写了五个字:三日后举事。明日她阿父下葬,之后不过两日,蔡瑁就按耐不住了。刘琼将纸条凑近烛火点燃,心下有了计议。 三日后 蔡瑁拥着刘琮走进议事堂,众目睽睽之下,刘琮坐进主位。堂下众人看着眼前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蔡瑁欲立幼公子刘琮为主,可长幼有序,大公子刘琦尚在江夏……众人小声议论起来。 蔡瑁先环顾一圈,待四下无声,他才缓缓开口:“州牧新丧,荆州不可无主。公子刘琮心思敏捷,州牧早有立幼之意。今就请公子琮继任为荆州牧,总理荆州事宜。” 话音落,一老臣出列叱骂道,“自古长幼有序,今应即去江夏迎公子琦回襄阳接任才是正理。你欲立幼公子,无非就是想自己把持整个荆州,你这狼心狗肺之徒,州牧在世时你蔡家逼迫大公子出走,如今又要废长立幼,你……” “住口!”蔡瑁紧盯着那人,心中忿忿,“左右拿下,拖出去,斩了!” “我看谁敢?” 众人纷纷看向堂外,刘琼喊完这一声,目光巡视一番,才抬步走进议事堂。路过那位老臣,她停步俯身深深地行礼,然后起身,眼睛紧紧地盯住蔡瑁,“我竟不知,荆州何时是舅舅说了算的?” “三娘子?”蔡瑁显然未将他这个侄女放入眼中,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在军中待了几年就以为自己有能耐,能说得上话了?他嗤笑一声,“你不好好待在闺阁,来此何干?” 刘琼微微一笑,“舅舅又在做什么呢?我能站在这里,自然是奉了先君之命。”说完,刘琼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布帛,她高声言道:“先君去世之前已定下接任者为我兄公子琦,现有先君亲笔在此。若有不从者,斩!” “你!”蔡瑁气急,“此书定是你伪造的,州牧早就有立公子琮之意。你,你不过一女子,前堂之事与你有什么干系?你竟敢私造州牧书信,我本看你是我蔡氏血脉而不欲杀你,可惜你自己找死,来人啊……” “不可!”刘琮早在她进来时就站了起来,听到蔡瑁要杀了她,一把拉住了蔡瑁衣袖,“舅舅,不可杀我阿姊!” 蔡瑁扭头,看他一副焦急害怕的样子,心中十分烦躁。他挥手甩开,又喊道,“来人!” 无人应答。刘琼轻笑,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舅舅是在等你带来的那三百亲兵?不用等了,那些人一进府就被我拿下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刘琼好心解释,“只准舅舅有亲兵,难道我府上就没有?哦,想必是我母亲蔡夫人告诉你说,府内兵士她已安排妥帖?哼,可惜她不知父亲临终前早有安排,现下府内所有将士皆听我号令。来人,将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