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派往江夏和新野的人都被蔡将军给扣下了。”小厮慌忙跑来。 事情在她意料之中,刘琼摆摆手,示意小厮下去。 前些日子父亲病重,她兄长在江夏脱不开身,她从江陵赶来襄阳侍疾。现在父亲新丧,她这位舅舅手握襄阳守军,如今又扣下去报丧的人,野心昭然若揭。 若是从江陵调兵过来,一是容易走漏风声,二是事情紧迫,估计她的兵还没到这边就举事成功了。刘琼心里盘算着,忽而有了念头,命侍女拿了一身府内小厮的衣服换上,策马出了府。 “站住,什么人?” 刘琼微微抬眼,刻意将声音压低,“我是镇南将军府内下人,奉四公子命前来,有要事禀报魏将军。” 侍卫一听是镇南将军府里来的人,挥挥手便让人进去了。 入了军营,刘琼熟门熟路地往中军大帐走去,正巧碰见魏延掀帘欲出。二人打了个照面,魏延一愣,“三……” “参见魏将军,将军,我有要事禀报,可否进账一叙?”刘琼及时打断魏延的话,右眼极快地眨了一下。 魏延拧眉,刘琼以为他未能理会自己的意思,正要开口,却见魏延微微颔首,二人进了帐内,魏延又吩咐守卫看好帐门,不许有人接近。 “三娘子,这是?”魏延上下打量着她。 “此乃无奈之举,”刘琼摆手示意不提,“蔡瑁欲立刘琮为荆州之主,对外封锁了我父已丧的消息,我想,现下襄阳城内应该都是他的人手。” “我亦听闻此事,”魏延点点头,说道,“蔡瑁狼子野心,我正欲点兵进城讨逆。不知三娘子来此何干?” 魏延虽为一名勇将,但现在他手下不过两千人,先不说能不能杀蔡瑁,恐怕襄阳城都进不去。刘琼皱眉,并不赞同他这个想法,“蔡瑁不会没有防备……将军不可就这样前往,我此来正为此事。” 魏延看她一眼,心下思量起来。他虽说一直在襄阳做事,不过不得重用,未曾与这位三娘子有过深交。 据说这位三娘子出生时有鸿鹄鸣于堂上,道士言此子为将星转世,生下来却是个女孩。不过她自小便喜舞刀弄枪,刘表不拘着她,还找了师父来好好教导,甚至许她在军营里历练。 原来军中诸位将军也没几个把她放在眼里的,皆认为刘表不过是纵着女儿玩闹几年罢了,可这两年她跟着军中四处征战,大小战功也立了不少,早已是江陵守军的实际掌控者。 魏延心中一凛,很愿意听听她的见解,“三娘子想要我做些什么?”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位魏将军虽然心气甚高,却不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刘琼心中欣慰,拱手朝魏延行礼,“现下襄阳城内我的人手不好调动,请将军分别派两位可信之人,前往我阿兄和叔父处告知此事,令其尽快带兵赶回襄阳。” “另外,想必蔡瑁这两日便会召集诸位将军商议立主之事。到那时,将军假意逢迎即可。若有消息,还请将军送于西门小巷李家,他自会将消息传入府内。” 眼见她面色平静,条理清楚地做出安排。魏延心中一惊,若三娘子是男儿身,想必此刻早已坐稳荆州,还有蔡瑁什么事儿。他心中赞叹,俯身道,“是,我这就去安排。三娘子在府内也千万要小心。” 刘琼点点头,二人一同走至营外,刘琼转身与魏延告别,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回府。 灵堂内,刘琼将黄纸投入火盆中,静静地看着火舌吞噬,纸面最后化为灰烬。一旁跪着的刘琮低垂着头,刘琼又扔进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