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和心性,一年后再做决定。 “我的这位姐姐起初非常高兴,决心要在这一年里好好努力,证明自己才是最合适的那一个。但很快,她遇到了从未想象过的阻碍。” “是什么样的阻碍?难不成是她的师兄对她下黑手了?”傅舒雅回忆着自己闲暇时看过的话本,心情渐渐绷紧。 “不是哦,那位师兄人非常正派,从始至终没有对她采取任何不光彩的行为,一直都在很专心地练武,想要在一年后的比试中打败她。对我那位姐姐造成困扰的,是别人。 “是她身边的那些人,她的一些师兄弟们明里暗里地笑话她,说她何必要那么拼,女子和男子之间天然存在着鸿沟,何况还是比武上,反正她最后不可能赢过师兄。 “而她的一些师姐师妹们则劝她说,她年纪也大了,何必要吃那么多苦争一个虚无缥缈的位置,那位前辈肯定不会选女弟子做徒弟的,因为没有先例,一年为期不过是为了面上好看而已,其实早已内定。而她现在已经是门派中的菁英了,只要她愿意,可以有一门非常好的婚事,婚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地享福了,再也不用打打杀杀,多好啊。 “就连那位姐姐的爹娘也不理解她,不理解她为什么自讨苦吃,这世上的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不是吗?早点嫁还可以选一个好一点的夫君,迟了的话哪还会有什么好人家愿意要她,再说打打杀杀身上留了伤疤多不好,万一再伤了身体,日后要被夫家嫌弃的。” 傅舒雅眉头紧锁,她联想到了自己。 她想起了外人对自己的褒贬质疑,自己每写出一首诗便要被拿来和旁人比较。 她诗风婉约轻盈,因为身处闺阁,写的多是自己生活中所见。 而旁人,基本都是男子,他们很多为了科举翻山越岭,跨越大半个大安来到京城,饱览了一路的山水人情,因而他们的诗风多变,或雄浑或豪放或恬静…… 于是在众人的评议中,她这样的便是“妇人眼界”、“闺阁之语”,比不上旁人的“格局广阔”、“气度非凡”、“风格多变”。 她每听到这样的言论便心中发窘,她心中有着傲气,她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她模仿着那些“大格局”诗作,可她就是写不出来! 她日常生活里所能接触到的便只有“珠帘”“秋千”“金鹧鸪”…… 她也想写啊! 她也想写羁旅征尘、贫妇携浆,长河落日,黑云压城、侠客拂衣、山河壮丽…… 可她没见过,根本写不出来那样真实饱满的细节和情绪! 现在想起,可能就是在她百般模仿却不得的时候,她渐入了魔道。 画虎不成反类犬,渐渐连自己的风格都找不到了。 与她说的那位师姐一般,她也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言论是山,她被死死压在山下。 “一开始,那位姐姐并没有在意,她心中憋着一股气,她相信他们都是错的,而且又不是没有人支持她,只是人数比较少而已。她更加投入地练武,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受到影响。 “可是,很快,她在习武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小关卡,这其实是非常正常的关卡,大多数人都会在这里卡上一段时间,可她心神不宁,因为她知道,那位师兄,并没有遇上这处关卡,而是很顺畅地就通过了。因为她和那位师兄在同一个门派,都不用打听,就能知道他的消息和进度,因此,也就越发的焦急。 “还好,过不了几天,在她废寝忘食地钻研下,她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