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模样还好,仍然是细皮嫩肉的样子。 “回家就不怕了。”大伯母说着帮缪泠整一下妆发。 她的双手好像有烘干功能,湿漉漉的缪泠被她整理一下就变得头面整洁,碎发也不贴着脸颊了。 大伯母把香囊给她戴上,缪泠很喜欢,晃了晃腰看坠儿轻轻摇摆。 “泠儿这些年做得很好,如今归家会有更大的作为。”大伯母柔声问,“你看这香囊形状像什么?” 缪泠低头仔细看,其实看不出来。 “是蝉,跟泠儿一样,一鸣惊人。” 缪泠转来转去看,形状其实并不明显。类似蝶形,应该是张开双翼的蝉吧! “好漂亮啊!”她夸绣工。 林晟忍不住多看一眼大伯母,感觉她话里有话。培忻便在一旁小声介绍道:“这位是小姐的大伯母,当年信武侯世子千挑万选的儿媳妇。曾是克州梅诵的学生,梅诵是个大才子,大尚第一位女县令。” 林晟瞬间懂了,大伯母这是让缪泠宽心,表示没有嫉妒她。唉,她家真好,奉父母之命娶的妻子也这么优秀。 一一见过长辈之后,缪泠终于能奔向表姐,两个小女娃抱成一团。表姐克制不住激动地说:“你好厉害啊!” 林晟知道缪泠有一位经商的表姐,以为是个成熟的大人,所以原先以为今天来的是另外的什么表姐,没想到这就是唯一的表姐。她一个人打理大江南北那么多生意,到底谁厉害啊? 缪家套了马车来接,缪泠被簇拥着回去,琼州军亦步亦趋跟在马车后。行到城门口时果然被拦住,两三千士兵刀长弓满,守城将肯定不敢放行。 缪侍郎说:“什么士兵啊将军,都是我女儿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年就是这么多人从京城出去的,怎么,现在不许回仓州?” 林晟一路跟着他们看新鲜,好奇缪泠有没有本事把人带回去。 培忻解释:“缪侍郎就这脾气。” 林晟回答:“我知道。” 关于她的爹娘,他曾特意了解一番。 守城将也知道缪侍郎的脾气,但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实在不敢放行。他说需要向上请示,缪泠便气呼呼地下马车,伞也不撑冒雨走过去问:“卢国公请我来,就是要拦着我,让我在城门口淋雨吗?若是卢国公的意思,我照做就是,要淋多久才满意,将军给个准话。” 卢国公要立规矩,不可能随便来一支军队就放入城,缪泠想要达到目的非得闹一场才行。还得是他们能闹,别人不能闹的把戏,这样才不会有人模仿。 她想带军队回家,但觉得其他军队最好别来,否则城里太乱。 守城将无助地张开两只手掌挡在缪泠头上,劝道:“要不世子先回家?琼州军我等必定好生招待。” 林晟奇怪地问:“他们认识吗?” 培忻眯着眼看,说:“似乎是廖汾好友。” 林晟不爽道:“没被杀光啊?” 培忻好笑地说:“廖汾京中好友全部来头不小,反正不至于被廖汾牵连。” 雨势不大,淋雨效果不佳,缪泠便夸张地打个喷嚏,说:“我身体不好,卢国公这样刁难,我可不想搭上性命。这就回琼州去,不作叨扰。” 这样一来问题就大了,缪泠此时回琼州便是代表不认卢国公这个皇帝! 林晟听着吓一跳,但缪侍郎却一脸轻松。林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劝,又能怎么劝?他都不能带先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