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不是好人,会不会对小姐不利?” 他是迟钝,但不傻,仓州设伏这件事的主谋怎么可能只有大公子一人? 最傻的是赖大运,以为大公子有勇无谋,草率地答应联手。他想着除掉缪泠之后,占着地利之便,樱州和琼州尽归仓州。 其实卢国公打的主意是让仓州和琼州互相消耗,他在一边旁观渔翁得利。 琼州军特别紧张,缪泠也不安,于是先给家里写封信。太爷爷亲自回的信件,总结归纳一句话:「一切有我。」缪泠当场就哭得稀里哗啦,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狗仗人势”般的幸福感! 林晟当然也赶回来参加登基大典,差不多跟缪泠同时抵达仓州城。侯府众人迎到城外五里亭,林晟看见了便过去打个招呼,然后留下来陪他们一起等。 信武侯府出动的人不多,有缪泠的父母、大伯母,还有一位表姐。大伯母拿着一个蝉形的香囊,底下挂着两个坠儿,样式很别致。 大伯母说:“蝉形香囊寓意一鸣惊人,泠儿会喜欢吧!” 缪泠的母亲笑说:“不知道泠儿喜不喜欢,反正从文会吃醋,怎么姐姐的东西那么漂亮!” 林晟在一旁听着替缪泠高兴,有亲人疼爱真好,回家就应该这样温馨才对吧! 缪侍郎尴尬地陪林晟并排站着,自己的女儿是“负心汉”,让他觉得有点儿抱歉。 “路上不好走,许是耽搁了。”缪侍郎勉强找个话题聊一聊。 林晟点点头,说的却是反驳的话:“这点路对缪泠来说不算什么。” 缪侍郎不爽地哦一声,他女儿又不是活该吃苦!此非良人,一点也不贴心,难怪女儿不要他! 小雨淅沥沥地下,斥候回来两拨,说一切正常,他们却觉得等了很久。最后缪三少夫人眼眶都红了,说:“从前也没觉得这么难等。” 大伯母被勾得难过,数落道:“你们两个做爹娘的真是狠心!就这么一个女儿,几年没回家,也不知道心疼。” 又过了一刻钟,远处终于传来一些动静,乌压压一大片,步骑都有。缪泠至少带回三千将士,难怪速度这么慢。大军不能进城,所以林晟只带一队护卫骑着快马,自然比她快许多。 缪侍郎有点儿傻眼,女儿怎么看起来像是回来打架?琼州军气氛不太对,到了亭前仍然保持队形,就这么在雨中等着,全军戒备。 陈颖走近一些,耳语道:“没办法,琼州军只认小姐,也不太信任信武侯。” 换言之,不相信缪泠的家人…… 陈颖无奈道:“若不是坝上离不开人,来的还要更多。” 缪泠欢快地下马,先是见着父亲和林晟,简单行个礼便往亭子里冲,一下子扑进母亲怀里。 她身上的雨衣没脱,把母亲蹭得湿漉漉。清荷跟在身后张罗,赶紧把小姐的雨衣扒下来。缪侍郎被挤在外头插不进去,只能高高地把手伸过去拍拍缪泠的脑袋。 “嗯,长大了。”他说。 他的动作像检验兵器,比如弹一下剑刃听个声儿。 “哎哟!”缪泠说疼,大半也是撒娇。 母亲就帮她骂回去:“没轻没重的!” 缪侍郎嘿嘿笑,反驳道:“这哪重啊?她一个带兵打仗的!” 语气里满是羡慕。 大伯母打量着他们母女应该抱够了,就把缪泠拉过去瞧一瞧:“还好,没吃什么苦吧!” 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