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河面,河里那么大个活人看不见!” 陈颖认真解释:“原来在对岸,漂到这里才靠近些。” 缪泠哭着坚持己见:“一群麻瓜!” 陈颖无声地点点头,对对对。 二少爷断臂之后只想养猪,陈颖赋闲一阵儿便去老太爷跟前做事,对这位从小在外的三房孙小姐其实不太熟悉。从前只听说她像三少爷一样脾气火爆,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娇滴滴的性子。 太难哄了。 他已经把缰绳套好,她还在哭,就没停过。 陈颖试着讲道理:“郭将军这么做情有可原,就是老侯爷来了,也会说他做得对。” 缪泠哭得咳一声,反驳的话都被眼泪呛回去了。 “今晚郭将军同意你离开军营,就已经是……太心软了。” “哼!不然他还见不到赛绩呢!” “对,好人有好报。”陈颖笑道。 “又不是我的好报!”想着更好哭了,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人还怀疑衣裳里藏针。 赛绩带回来的消息很重要,凌国准备发起总攻了。 连续十几天暴雨,不止是郭客至的部队扛不住,几乎所有北方来的将士都遭殃,战斗力削弱一半。 再加上今年天气暖得快,北方将士的金属铠甲在阴雨天不保暖,出太阳时晒得慌,雨一阵儿晴一阵儿,还没上战场先被折腾掉半条命。 凌国不傻,此时怎会不打? 赛绩说:“朝中有大老鼠,凌国对每支部队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剩多少粮草,有多少人生病……” 若只是一两支部队的情况被窥探,还可能怀疑是军中有奸细,然而凌国知道所有部队的情况。这些部队从天南地北调遣过来,各家主将所属势力各不相同,总不至于每支部队都被渗透。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集中送到京城的情报被卖了。 凌国这一次重点攻打的目标包括沛泱郡,而郭客至收到的命令正是去沛泱郡集结。 听起来就很像是把羊羔赶进圈里宰杀。 当然,这些事情缪泠全然不知,否则她不会在林晟欲言又止时踩一脚。 若知道沛泱郡打得那么艰难,她至少会说一句:“万事小心。” 她不小气的。 虽然明知道朝廷贼几把不靠谱,郭客至仍然全力赶赴沛泱郡。 那么多支部队向沛泱郡集结,一一通知撤退已经来不及,何况他没资格命令其他部队。但是,他也不能抛弃其他部队,哪怕死在一起也不能退。 别人的部队都上了,只有卢国公部队袖手旁观,最终损害的是国公的声誉。 部队打没了还可以再招再练,声誉没了,卢国公一方基本上就算是退出了这场群雄逐鹿的游戏。 现下郭客至唯一能做的就是早一点儿抵达沛泱郡,早做准备。 己方兵多将广,并不是全然没有胜算。 军人就是要有打硬战的勇气和信心。 第二天仍然流水湍急,只是比前一日稍缓一些,郭客至已经等不及,让人做了几十道飞絙准备渡河。 雇一些水性好的当地人带着绳子过河,河两岸钉上大柱子,绳子绑在柱子上。然后,士兵把武器固定在头上,拉着绳子过河。 草药起效快,一夜过后□□成士兵能下床了。 留下一些伤兵,顺便